打的痛苦,你记不记得觉严师兄经常吐血?” 平静的脸庞逐渐狰狞,舒小心高声质问道:“可你干了什么?杨黑虎,武当山上你放弃觉严,今日你也不管我的死活,你要中原有佛,可你心中可有佛心?若是成佛注定要放弃同门,那要佛有何用?” 中原心中一苦,悲道:“师兄愿中原有佛,却从未想过自身成佛,师兄……” “滚,杨黑虎,你成不成佛,中原有没有佛小心都不管,小心只知道,血债血偿。”舒小心一把扒下身上的白衣,一身肌肉在月光下格外惹人注目,古铜色的皮肤上,无数伤疤错列在上,让人不寒而栗。 这样的舒小心不像和尚,倒像是历经厮杀的江湖悍匪。 邓春琳六尺长剑再举,朗声道:“舒小心,你既不愿化解恩仇,那今日便来做个了断。” 舒小心左脚在虚空一点,身体如炮弹一般砸向邓春琳,金刚不坏身不需任何招式兵器,肉身便是最强的招,最锋利的剑。 朝天一剑落下,舒小心仅凭双拳格挡,肉身坚硬不至于受伤,可巨大的冲击力让舒小心气血翻涌,跟着又被砸出数百丈。 削金斩铁如砍瓜切菜一般的长剑砍在舒小心身上只能向棍子一般砸的舒小心后退却不能砍出哪怕半点伤口。 三五个回合之后,邓春琳和舒小心都明白谁也奈不何对方。 以陆地神仙的绵延长气,这样打下去三天三夜也不是头。 可即便如此,舒小心也不会罢手,陈友谅交代的事早就抛在脑后,红眼的和尚眼中唯有将觉严砍作两半的邓春琳。 此人不死,此恨不休 一次又一次的撞击,一次又一次的倒飞。 舒小心浑身青紫却不管不顾,邓春琳手臂发麻同样顾不得许多。 掠阵的张离人手持无量剑紧盯着神色不断挣扎变换的中原,防备着他突然偷袭。 这一战,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眼中只有通州的杨象升即便看到明月当空的天上有四个人影,也没有停下攻城的步伐。 八万人马已经到达通州城外三百丈,列阵之后,便是攻城之时。 通州城门大开,萧远山一马当先,领着从新补足四千之数的骑军出城。 这四千骑军的目的萧远山早就交代过,务必要拖住东齐进攻的步伐,哪怕四千人死绝,哪怕萧远山战死都没有关系,一定要拖到缺口被堵住的那一刻,要不然东齐军马入城,没有城墙相助的西梁军在兵力处于劣势的情况下根本就不是东齐兵马的对手。 有不怕死的将军带头,四千骑军明知是死,依然发起绝命的冲锋。 看到西梁骑军出城,杨象升大笑道:“看来那缺口定然不小,要不然萧远山也不会让这几千人来送死。他娘的,便宜唐永武这小子了。” 笑声停止,杨象升面容严峻道:“传令下去,让唐永武吃掉这股骑军,钩镰军向前从缺口处入城。云州将军羊沽带两万人攻打南门,幽州将军李钊带两万人打北门。谁先打破通州拿下萧远山的人头,老子亲自给他牵马入城。” 唐永武幽怨道:“大将军,能不能让钩镰军去吃这股骑军,让我带人去缺口攻城。” 杨象升抢过一杆长枪,一枪杆拍在唐永武身上,吼道:“他娘的,老子的宝贝骑兵拿去攻城,你他娘的会不会打仗?给老子滚。” 唐永武揉了揉被打的部位嘟嚷道:“我不也想让大将军替我牵一回马。” 杨象升一愣,笑骂道:“臭小子,吃掉这股骑军,老子一样给你牵马。” 唐永武闻言一笑,马鞭一挥向着骑军本阵跑去,还不忘回身笑道:“大将军瞧好了。” 杨象升望着离去的唐永武,对着身后扛纛的朱温笑道:“这臭小子。” 跑回本阵的唐永武取下马鞍上悬挂的长枪,抖出一个枪花喝道:“大将军说了,今次吃掉这股骑军,亲自为老子牵马入城,到时候大家脸上都有光,都他娘的给老子打起精神来,要是放跑一个西梁崽子,全军都等着吃鞭子。” 与唐永武混熟的徐子东调笑道:“真要跑一个,谁敢抽唐将军鞭子。” 唐永武气笑道:“你个兔崽子,就他娘的想着打老子,要是跑走一个西梁崽子,你个兔崽子吃双倍鞭子。” 徐子东大笑道:“那唐将军的鞭子就让小子来打如何?” 唐永武一枪拍在徐子东身上吼道:“你他娘的不知道杀光西梁骑军不挨鞭子?”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什么样的将军带什么样的兵,往后的岁月里徐子东动不动拿枪杆子拍人的毛病就是学的唐永武,而唐永武是和杨象升学的。 “全军突击。” 随着唐永武一声令下,高亢的号角声和低沉的鼓声同时响起。 八千铁骑跟着唐永武向着出城的四千骑军狂奔而来。 羊沽和李钊分别带人向着南门北门而去,号角声中,通州攻防战拉开序幕。 人心惶惶的通州城内,萧有为亲自镇守在缺口处,紧急抽调而来的民夫正在用檑木滚石堵缺口,西梁兵马在童年的指挥下分守各门。 十五六岁的少年,五十好几的老汉夹在在兵甲之中,或失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