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一品。 徐子东憋屈的看着罗威招摇,却是没有任何办法,愤恨的握紧刀柄,咬牙切齿道:“出来打的第一仗就这么憋屈,也不知道大将军打什么,早知道还不如去步军。” 渐渐熟悉血腥味的张盼推了推徐子东,坏笑道:“想不想杀掉那个人?” 徐子东皱起眉头道:“怎么杀,这么远的距离弓箭又射不到,现在跑回去拿重弩?还是你张圣人一人冲阵砍下他脑袋?” 张家圣人自信一笑道:“若是我杀掉那个西梁骑军主将,你怎么说?” 徐子东满脸不屑道:“吹牛倒是厉害,你要能杀我就跪在地上学狗叫。” 张盼抬起烧火棍,眉毛一挑道:“学狗叫就免了,以后你要是能坐上大将军,给老子也要个将军怎么样?” 徐子东哂然道:“大将军的位置让给你都成。” 张盼不再多言,翻身下马,扯下一撮马毛,向着空着一洒,马毛随着微风飘散,向西而去。 接着张盼又抬起右手,手臂伸直,竖起大拇指,大拇指对向挥动头盔的那人,右眼睁着,左眼闭着,接着右眼闭上,左眼睁开。 徐子东,杜从文,屈狐仝都好奇的看着这一幕,不知道这张家圣人要做什么。 “风速两米,距离三百。”张家圣人没有管几人的目光,只是自顾自的说着徐子东几人听不懂的话。 接着右脚后撤,跪在雪地之上,身体微弓,左手肘部搁在左腿膝盖上,手掌握着那个他自己称之为枪,徐子东几人却称之为烧火棍的漆黑物件的前半部。右手肘部贴着右腹部,右手握着烧火棍那弯曲部前面的一个握把上,食指按在那和钩镰枪的弯钩一样的小物件上,一动不动。 右边脸颊贴在烧火棍的后半部分,左眼闭着,右眼睁着,好像在看那烧火棍,又好像在看一百五十丈外叫嚣的人。 徐子东静静的看着,他突然想起张家圣人曾经说过,他这宝贝百步可当一飞剑,徐子东一直以为张家圣人在吹牛,但这一刻他突然觉得不是吹牛,说不定这东西真的能百步当飞剑。 只是徐子东想不通的是,这样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刀不像刀,剑不像剑。杀人除开靠砸,到底还能怎么用,怎么当得起百步飞剑这般夸赞,那可是床弩才有的别称。 也不怪徐子东无知,就是算尽人间,见多识广的景百晓也不认识这东西。 因为这是这个世界还没出现的东西。 张家圣人保持着那个奇怪的姿势大概五分之一炷香的功夫,仍是不见动弹,一百五十丈外的罗威还在那里骂骂咧咧。 就在徐子东等得不耐烦想要出声询问的时候。 “砰” 一声清脆的声音在杀声震天的战场响起,然后逐渐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