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飘然,唯有邓春琳最苦。 “邓师叔,谢谢你。”幡然醒悟的孙上官再也不去计较刘师叔丢不丢人,反而心疼起从不让武当丢人的邓春琳。 邓春琳不修道,只修剑。 非是不愿修道,只是每有争斗,必要有人站出来,邓春琳就是站出来的这一人。也是武当唯一一个毕生无法破入真武的人。 别人破不开天门,是因为天赋不够,邓春琳破不开,非是没有天赋,而是心有所挂,心有羁绊之人,如何能在这不争的武当开天门? 邓春琳想要破入真武,唯有离开武当。 只是,他舍不得这武当。 舍不得武当,唯有舍弃真武。 武当争端,邓春琳一人挡下即可,何必打乱同门清修? 邓春琳不喜欢谢不言,因为邓春琳当年没能拦住谢不言,致使陈可求出手,结果跌落境界。 同门四个师兄弟,老三邓春琳最亲近同为用剑的陈可求。 可惜陈可求自己要输给谢不言,就算是陈可求自愿的,邓春琳依旧自责,若是他能拦下谢不言,陈可求何至于炼丹续命,若是陈可求不炼丹,又何至于有今日这夺丹大会? 今日再不可有谢不言之事发生,这些和尚,邓春琳要一力拦下。 持剑邓春琳含怒望向胖和尚,心中却是骂着谢不言。 “阿嚏”四尺剑匣竖立在地上,坐在剑匣之上的谢不言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喷嚏。谢不言摸了摸鼻子自言自语道:“天冷了?喝一壶暖暖身子。” 四壶四斤八,剑仙依旧只是脸红。 抖动的武当,江湖人士勉力站稳身形,看着邓春琳飞上高空。 向着邓春琳移动的胖和尚停下脚步,随之停下的还有晃动的武当山。 飞上高空的邓春琳,手中无量剑光芒四射。邓春琳倒转身形,脚朝天,头朝地,无量剑,直指大胖和尚。 一壶酒灌完,抹了抹嘴唇的谢不言拍了拍站在身旁的王千阳问道:“小王,你知不知道有一招从天而降的剑法。” 王千阳摇头道:“晚辈不练剑。” “狄惊飞你总该知道吧?”谢不言又问道。 天下第一恍然大悟道:“这个我知道,这是朝天一剑?” 谢不言笑道:“不是,却也差不多了。朝天一剑顾名思义是朝天,老邓这一招叫朝地一剑才合适,老邓要是愿意离开武当,这一剑才有狄惊飞的气势。” 麻衣王千阳老老实实的答道:“晚辈虽然不练剑,却也知道,邓春琳就是离开武当也比不上前辈的飞剑。” 最爱听人溜须拍马的谢不言哈哈大笑,笑得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