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麻子?” 陈书同心中冷笑一声,当初他知道柳士奇之女现身,为了保险起见,确实第一时间派人过去解决后患。 但他这种级别的官员,想要杀一个百花楼的花魁,根本无需自己动手,下面很多人帮他解决,而且绝对不会留下一点儿把柄。 他为官多年,又岂会在这等事上露出马脚。 甚至,在得知柳馆馆在秦云府上后,陈书同故意有意无意地通过其女儿向二皇子透露出一件隐秘。 那就是,柳士奇曾作为先帝的托孤之人,他手中疑似有一封诏书。 具体是什么诏书,他没说,当然陈书同却诱导二皇子,后者自诩聪明,很快便猜出那是传位诏书。 本来,他想等二皇子弄到了柳馆馆后自己再动手,但谁能想到,二皇子居然斗不过秦云,还被他抓了来。 但陈书同却一点儿都不带怕地,想要扳倒一个尚书,秦云还不够格。 甚至是天子也不能一言而决尚书的命运,毕竟那是重臣,若是无缘无故摘掉一个尚书,那其他官员不管身在哪一派,为了自保,也为自己的利益,他们一定会站出来反对的。 这便是官场,是手腕儿的较量。 但随着那人的入场,陈书同却是微微皱眉。 无它,此人衣衫褴褛,实在是太臭了! “王麻子,抬起头来,本官问你话!” 王麻子双眼有些空洞,自从上次被秦云催眠之后,他便忘记了秦云这个人,不过他却知道这里是哪儿? 半个时辰前,他被带到这里,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 难不成,昨晚儿偷张寡妇家鸡时,顺便偷看张寡妇洗澡的事儿发了? 王麻子急忙拜倒:“大人,小的知错,小的知错!” 秦云问:“何错,如实道来!” “小的昨儿偷了张寡妇家的鸡,顺便偷看了她洗澡,小的认罚,认罚!” 此言一出,却是哄笑满堂。 “九殿下,你这是从哪儿找来的地痞流氓,也想污蔑本官!” “啪!” “肃静!” “王麻子,本官问你,六月初七晚上,你去义庄背了何人的尸体?” 王麻子吓了一跳。 “大人,这是哪儿?这不会是阴曹地府吧!大人,你怎么知道?” 秦云问:“本官问你是或者不是!” 王麻子道:“小人是无辜的,有一个贵人给了小人五十两银子让小人偷尸体,小人迫于生计……” “是谁?” 王麻子摇了摇头:“小人不知道,那天黑灯瞎火,小人只看到一个人影。” “够了!” 不等秦云继续审问,不耐烦打断。 “九皇子,你有奉旨审查柳士奇案的权柄,却没有将二皇子抓来此处审问的权柄,更没有随便抓一个地痞来,就想污蔑本官的权力!” 秦云笑道:“陈大人,你别急!破案嘛,一件件来的。” “来人,先给陈大人上一副枷锁!”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秦云这是疯了吧! 陈书同,当朝一品大员,谁敢给他上枷?而且还是没有确凿的证据的情况下! 但让众人眼花的是。 只见一愣头青小吏上前,他拿着枷锁就往陈书同头上套。 一旁的洪浩轩见此,也是不得不服,这厮胆子忒大了吧! “那人谁啊?” “没见过!” “锦衣卫?” “还是某个大人的私生子?” “我知道他是谁,白飞扬,好像是大理寺九品小吏,花钱捐来的……” “够了!” 陈书同,作为一品大员,虽不像宰相那般可以肚里撑船,但最起码还是极有涵养的,但在秦云三番五次的羞辱下,他此刻也生起了愤怒之意,甚至流于表明。 谁知白飞扬真就是个愣头青,一脚揣在陈书同的膝盖弯上,后者应声跪地。 白飞扬眼疾手快,直接将枷锁套上。 “秦云,你敢!” “洪浩轩,本大人令你给我解开。”陈书同怒不可遏。 洪浩轩左右为难。 秦云摆了摆手:“洪大人,本官渴了,去弄一壶茶来!” 洪浩轩苦笑一声,看了看陈书同,又看了看秦云,但最终还是去倒茶去了! 堂堂锦衣卫副指挥使,居然帮人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