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众人面色一沉。 二皇子更是瞪大了眼睛,她疯了不成,大庭广众之下拿出此物? 不,秦云疯了! 二皇子心中狂笑,秦云死定了。 在众人或无知,或惊诧,或激动的眼神中,秦云缓缓打开了包裹。 那是一个檀木盒子,秦云小心翼翼地将其启了出来,打开定睛一看,里面躺着的却只是一本书籍。 二皇子眉头紧皱,沈万三长松了一口气,那礼部尚书陈书同则是冷声质问道:“九殿下,此物如何揭露谁杀了柳大人?” 秦云道:“不着急1” 说着,他却是将书皮剥开,里面赫然有一封牛皮纸包裹的书信。 柳馆馆露出一脸惊诧的表情,这本书她曾反复观看过,希望从里面找到关于父亲之死的蛛丝马迹。 但出于对父亲的敬重,却从未想过要剥开书封,但秦云又是如何得知这里面有东西的? 不过很显然,此时众人的关注点都在那信上的内容里。 “柳馆馆,你不介意本官将其读出来吧!” 柳馆馆微微颔首:“民女不介意,民女只求真相!” 秦云点了点头。 “启功元年,新帝继位,臣奉先帝之命调查江都落川水道决堤一事,现已有眉目,时任江都落川知府陈书同,中饱私囊,贪白银一百二十八万两,此银本是朝廷拨款修筑堤坝之用。” “陈书同,江都落川数十万百姓之罪人也!臣,身在刑部官拜侍郎,却眼看此獠平步青云,而无济于事。” “臣向梁王告知此事,梁王说‘士奇你为天下公,天下却不以为然,此事,本王也帮不了你!’” “臣心甚痛,就连一向疾恶如仇的梁王都不能帮天下人伸张正义,不能帮江都亡魂求个安宁!臣不断上书,却几次三番被驳回,只因此事牵连甚广,朝中半数大臣皆参与其中,官官相互,几时休?” “臣不甘,再上书,却不料有人污蔑臣收受贿赂,判了冤假错案!此案臣却是被蒙蔽了,平白杀了良人!臣心甚愧,先帝啊,臣唯有一死,且留这清白,启功六年春。” …… 信念完,众人纷纷看向陈书同。 而柳馆馆却瘫坐在地。 “爹是自杀的?” 秦云将其扶在椅子上。 他目光环顾四周:“没错,柳士奇柳大人是自杀的!” “但在场的人,几乎都是凶手。” 此言一出,秦昊当即表示不服。 “胡说八道,本皇子那时候只有四岁,与我何干?” 秦云冷笑一声:“谁说和你没干系了?” 此言一出,众人一愣。 信中唯一指出的人是陈书同,秦云不向他发难,反倒向二皇子发难,这就让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秦昊目光阴冷:“秦云,你说,你今天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本王定要去宗人府告你一状。” 秦云轻声道:“民脂民膏,尔俸尔禄,江都落川数十万百姓遭水淹之前,每年向朝廷上缴多少赋税!” “你作为皇子,敢说吃穿用度的钱里没有江都落川百姓的一分钱吗?” 秦昊面色一沉:“那用你的话来说,这满朝文武谁也逃不掉,你也有干系了!” 秦云却摇了摇头:“与本官何干?” “你刚才明明说……”秦昊指着秦云。 秦云冷笑道:“那时候,本王还未出生!” 秦云脸色憋得通红。 “你耍我!” 秦云缓步走到秦昊面前。 “没错,本王就是耍你!准确地说,耍猴儿给在座的大人看。” 秦昊怒不可遏,但此时陈书同发话了。 “秦云,你这是在审案,还是故意针对二皇子!” 秦云咧嘴一笑,露出白牙。 “二者皆有!” “大胆,秦云,你这是公报私仇!本王不就是撤了悦来冰室的股份嘛,你居然这样对待本王!”秦昊准备起身。 秦云却一脚将其踹翻在地。 “你真的只是撤股吗?” “你明明早就知道,柳馆馆是柳士奇的女儿,你想方设法得到她,不就是想看一看她手里是否有一样东西。而那样东西,才是你想要的!” 秦昊面色一沉,但现在他打死也不能承认。 “一派胡言!” 秦云冷笑一声:“我是不是胡说,自有证人。”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