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萧大夫的师傅姓甚名谁,人在何方。”陈老激动道,如此人物他得请到军中去才行,有了他坐镇,那些受了重伤的兵将们才能有救。 “师傅他老人家没有告知我名号,他喜好云游四海,上个月我曾收到他一封绝笔信,说他准备出海,一直向南去很远的地方。”萧茗故作伤感的说道,对不起了,师傅你就一直向南,出国去吧。 “唉,可惜了。”陈老失望道,出海向南而去,怕是终其一生他都无缘得见了吧,可惜自己时运不济,未能遇见如此能人。 不过失望片刻对重然起希望,刚才师弟说什么来着,他也会这缝合之法?陈老突然又羡慕起师弟闵方齐来,他好运能学到如此奇特之法。 “师弟,你也会缝合?”陈老满怀希望的看着自家师弟。 “正是,师弟有幸学到了此等手法。”闵方齐说道,心里有一种成就感自然而生。 “好,好。”陈老连说两个‘好’字,接着说道:“那你随我去西北大营去吧,连同萧大夫一起,我一定奏请世子爷为你们准备最好的房舍,仆役。” 此话一出不仅让闵方齐与萧茗大吃一惊,就连他的两个儿子都深感意外,两人不由同声叫唤出来。 “爹。” “师兄,你这是~~”闵方齐迟疑,这是在开玩笑吧,他上有老母要侍奉,怎么可能离开平安镇,更何况是萧茗,一个小女娃子也去不得西北大营,要知道在西北大营是不准女人进入的,里面一群兵勇,全是糙汉子,萧茗去了这成何体统。 “这没什么,我上书请求世子爷为你们单独修坐院子,你们全家搬过去都行啊,还有萧大夫,老夫知道女孩子不方便,萧大夫就可以不去,就你去吧,要知道这缝合之法对师兄我太重要了,能救无数人的性命,还请师弟思量思量···”陈老说道,一副请闵方齐必去的决心。 要知道这青霉素和麻醉剂可以买到,这缝合的手法却是不能。 闵方齐还在犹豫,他也知道这缝合之法的重要性,边疆战起时,刀剑利器伤人无数,缝合之法配合着麻醉剂与青霉素一定能让更多的人免于死亡,挽救无数人的性命。 先皇对他恩宠信任,他愿意用自己残存的身躯为国效力,只是母亲年迈,夫人体弱受不得颠簸之苦,西北乃苦寒之地、寸草不生,条件艰苦,他不能为一已之私而置母亲与夫人于不顾,年轻时亏欠她们太多,如今好不容易过几年安稳清闲的日子,让母亲安度晚年,他实在是不想在让她们跟着自己受苦受累。 萧茗看得分明,这分明是以退为进,想要学习缝合之法才是真的,如果闵方齐能去陈老就能近水楼得习得缝合之法了吧。 “陈老,请听小女子一言。”萧茗说道,把陈老和其他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师兄他年纪大了,受不了奔波之苦,闻道有先进,术业有专攻,师傅他用一生的心血研究出来的缝合之法,只因此种方法太过离奇,不被大多数人所接受,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将此种方法流传出去,让更多的大夫习会,让更多的病者受益。” 说到这里萧茗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这也是她当初毫无保留的将这个方法传授出来的初衷,把方法教出来并不是让几个人知道,让其成为秘密保留,而是想让全天下的人知道了解,让医者学会、让患者受益。 陈老听得面露喜色,这个意思是不是他也可以~~。 果然,萧茗接着说道:“师傅他老人家其实师傅他老人家离去时就有交待,如果有医者愿意学,我们尽心尽力传授。” “好,好。师傅他老人家才是真正的神医,心怀宽广,仁义君子。”陈老已经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大赞他仁爱无私,仁心医德,拥有一种神奇技术的人哪个不是将它当做是家庭秘术,传子不传女。 他们陈家都有连闵方齐都不知道的秘术,惭愧啊!惭愧··· 与师傅他的胸怀比起来,陈老无地自容。 很显然,陈老出于尊敬已经把萧茗口中的师傅认作为自己的师傅了。 陈老抱拳对着闵方齐与萧茗深深施礼,虔诚道:“望二位传教此法,陈某不甚感激。” 闵方齐与萧茗赶紧的避让开去,真不敢受他这一礼,闵方齐更是急急的扶起自己的师兄。 “师兄不必如此,师父他老人家说过只要愿意,我等必当授之。” “好,好。”陈老感激道,“虽然未能得见师父他老人家一面,不过从此之后他也是我陈某人一生的师父。”说着又看向萧茗,看着这个不满十五岁的小姑娘,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的幼徒他定当竭尽所能照顾。 “萧大夫是师弟的师妹,也就是我的师妹,明笙、明荃叫师叔。” “萧师叔。”陈明笙与陈明荃纷纷抱拳对萧茗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