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对不起秋宝,也不是个好妈妈。”程秀秀自审。
趁着这会,葛明朝也实话实说。
“你也别太自责,咱们这辈人把脸面看得重,所以很多理念和他们都不合,但经过这一事吧,咱们也是要变一变了,不能再不分青红皂白,就先给事情定了性,总要多方面去考虑问题。”
程秀秀忍着泪点头,又忐忑的问葛明朝:“我收下这些东西,他会不会看不起秋宝?”
“应该不会,抛开社会上的地位和身份,他也是个男人,我能感觉到,他对秋宝是真心的,就像当年我选择你,并不是因为你是校花,长得好看,而是在对的时间,碰到了你这个对的人,而你呢,又恰好给了我,别人给不了我的感觉。”
一把年纪了,还能听到葛明朝这样说,程秀秀不经意的,就红了脸。
“只是感觉吗?”
葛明朝笑,转身抱着程秀秀。
“傻瓜,当然还有喜欢啊。”
“那你还和我冷战,和我吵架。”
“和你冷战,和你吵架,那是因为你也有我不喜欢的地方,但我选择了你的,我就会包容你所有的样子,让你难过是我不对,原谅我好不好?”
程秀秀破涕而笑:“就你嘴甜。”
回过头锤了他一下:“所以你的意思,他喜欢秋宝,就像你当年喜欢我那样?”
葛明朝认真的点了点头。
“没看走眼的话,应该是的,但有句话我要跟你说在前头,咱们做父母的,既然给不了女儿助力,那就绝对不能,再给女儿拖后腿了,尤其是在钱上面,以后手心向上,只会害了秋宝,也害了咱们自己。”
程秀秀娇嗔:“这事我知道,虽然我有时候犯糊涂,还爱贪点小便宜,但在没骨气的事上,我还是心里有数的,也不会真给秋宝拖后腿,再说了,这人活一世,吃能吃多少,用又能用多少?我不是那种贪慕虚荣的人。”
葛明朝欣慰:“你有数就好,秋宝这一嫁,将来真是今非昔比,她想隐婚也是对的,你想啊,真要公开了,会有多少熟人来求咱们帮忙,到时候帮还是不帮?”
程秀秀细思极恐,且不说亲朋好友,就说葛平安,她都要打全身打摆子。
“别说了,等葛平安回来,看到这一屋的东西,我们该怎么解释?”
葛明朝早就想好了。
“可以说是秋宝买的,但不要跟他说价钱,他要再问,咱们就装傻,另外,秋宝编的那个人,肖红肯定也会告诉葛平安,到时候他要问,咱们就像秋宝那样圆着说,反正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知道是靳时忱。”
程秀秀点头如捣蒜,平时再怨再生气,她也不会真拿女儿的前程,以及将来去开玩笑,说到底是她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又回想让她受了十五年委屈,现在好不容易苦尽甘来,怎会存了心去破坏。
早就搬到一楼,又在爸妈房间边上的葛秋,自然把爸妈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听到了耳里。
如此一来,两天的委屈,立马烟散云散。
心里一暖,没多久就安心睡着了。
睡着后她做了个梦,梦到靳时忱如雾里看花似的冲她笑。
她被笑得脸红耳赤,就呲牙咧嘴的怒,还在梦里问他:“你喜欢我什么?就算我没被毁容,也不算顶尖的美人儿,只能说,是颜值中等偏上,所以,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靳时忱向她走来,轻轻抱着她摇啊摇。
如呢喃梦呓:“我喜欢你,并不是因为你的长相,而是我和岳父喜欢岳母一样,你给了我不一样的感觉。”
“所以你美也好,丑也罢,那怕我不喜欢的样子你都有,你也是我喜欢的人呀。”
她如醉微熏,不知不觉,便腻死在了他的温柔里。
直到梦醒,还清清楚楚的记着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顿时只觉耳熟,不就是爸爸对妈妈的包容和体贴么。
大清早的,脸红滚烫,搞得她一整天都七上八下,直到傅伯偷偷找来,又跟她说了下肖红流产,才恢复正常的心惊了片刻。
“傅伯??”
看她微有慌神,傅伯也不隐瞒,直言牢里的两个风尘女,是他派进去的。
把这些阴暗告诉她,也是他的好意,毕竟她现在是靳家的女主人,那该有的雷霆手段就一定要有。
不然当断不断,必受其害。
葛秋安静的听完心里很明白,也知道傅伯是在教她如何当一个世家女主人。
“我知道了,那么照这样发展,她亲生父母是包庇纵容,又或者说是偷盗同伙罪,会一起被判对吧?”
“是的,来闹事的她大伯娘和两个堂姐,也会有故意伤人罪,只有她大伯和堂哥轻一点,但这两人不足以为惧,等放出来后,我让人去警告几次就会老实。”
葛秋抿唇,强迫自己硬起心肠:“谢谢傅伯,理智的说,这样处理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