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秀秀后悔了,她就不该打自己女儿,这要让女婿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脸出去做人。
“那他这样做,你也不劝着点?”
“我都不知道怎么劝?刚才要不是爸爸来找我,我还蒙在鼓里呢,再等我去找他,他都不在荛城了。”
“他不在荛城去哪了?”
“去国外了,有急事,连我都来不及带上,估计要半个月以后才回来。”
把事往靳时忱身上一推,程秀秀哑口无言,更甚至还多了好多顾虑,比如这个姑爷身份尊贵,是老百姓惹不起的人。
再再然后,姑爷也是心疼自己女儿,才想着替女儿撑腰,那么作为岳母,她又怎好去怪他好心办坏事?
左右寻思,程秀秀瞬间没了脾气。
只能恹恹的低声怪葛秋:“知道他会心疼你,你就不应该在他面前晃荡。”
葛秋顺着她:“是,都怪我,回头我让他把家里砸坏的东西,都给赔上,还赔最好的,不然,我就跟他离婚,我家的事,他有什么资格瞎掺和,我又没要他来管。”
程秀秀听到离婚,心都跳到了嗓子眼,赶紧瞪着眼骂:“离什么婚,刚结婚就离婚,你还要不要脸了?”
葛秋就戳着两个食指:“他惹妈妈生气,那我肯定不能和他过呀。”
“他什么时候惹我生气了,是你们惹我生气。”
“那我就更应该和他离婚了。”
后面的潜台词就是,靳时忱会护她的短。
程秀秀哪能听不明白,顿时语塞,气得半天说不出话。
“好好好,你翅膀硬了,有人护你了,你可以上天了,还回来做什么,赶紧给我……”
最后一个滚字,葛秋高声打断,也不愿听道:“妈,话如果真说回来,他护我,不也是护您嘛,肖红是真要不得,有道是家贼难防,真要这么算了,以后不知道有多少苦吃,您说是不是?”
这个道理,程秀秀昨晚就想明白了,要不然也不会劝葛平安去分手,她怪葛明朝,不过就是没得人怪,心里又不痛快。
所以这一打断,程秀秀倒是闭嘴了,也将脱口而出的滚字,咽回了肚子,并惊醒的想到,为了肖红,和自己女儿闹隔阂,值吗?
不值啊。
既然不值,她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见妈妈态度缓和,葛秋松了口气:“妈,这事我已经告诉他了,接下来的事,他会叫人去处理,保证不会让肖家人再来闹,爸刚才也跟我说,葛平安在这事上拎得清,那以后就不会再有什么后续。”
“呀,水开了,妈去外面坐,我来煮好不好?”
轻言细语,程秀秀终于不再犯轴,也顺从的去了外面。
但看到抽烟的葛明朝,程秀秀还是心里不舒服,并且还气他一开始就把事丢给她,还跟她吵,跟她冷战。
夫妻二人坐在破烂的客厅一言不发。
葛秋快速煮好面端了出来。
“妈,您还没吃过我煮的面呢,快来尝尝,看好不好吃。”
她这里笑意盈盈,还没把程秀秀等过来,傅伯就在外面道:“小葛,在家吗?”
葛秋回应,葛明朝也赶紧去开门,就见外面停了车大货,大货上装满了新家具和新家电。
皆是程秀秀和葛明朝,从未见过的时兴高档款。
傅伯笑着进来赔罪:“亲家老爷,亲家太太,都是我办事不利,让二位受了惊吓,您看这些够不够?若是不够,我立马负荆请罪,只求老爷和太太不要再责骂小葛,这小葛要受了委屈,那我家大少爷,是真要剥我皮了。”
说着一脸苦哈哈,安静的等爸妈反应。
爸爸还好,昨天就见识过傅伯的圆润和通达,知道这是就是来哄程秀秀的,所以忍着没上前。
但没经历过这些的程秀秀,吓得早就不知所措,怎敢说一句不好?
“别,别这样称呼,我也不是什么太太。”
“是太太,还是亲家太太,您要是不原谅我,我就给您跪下了。”
程秀秀吓得手一抖,猛冲上去扶着,死活也不敢让傅伯跪,毕竟是靳家的大管家,她一个小小老师岂敢啊。
傅伯也不是真跪,顺势而起的就招呼人往里抬东西,还一边捧着程秀秀,一边指挥工人摆放。
眨眼,葛家小小客厅蓬荜生辉,更鸟枪换大炮的,让程秀秀受宠若惊。
葛秋叹了口气,不得不在心里赞叹傅伯的能力,也感叹资本带来的冲击和平息。
更客观的来说,不就是棒子加枣,把她妈妈给压下去了么。
但理智的想,以妈妈的性格,压一压也挺好,像一开始,她借的也是靳时忱的势。
所以她无话可说,又无怨可诉。
很快,妈妈被傅伯安抚的妥妥贴贴,也转愁为笑。
傅伯见她心事重重,自然不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