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璞玉已经想过了,宋南径在算计温敬斯这两件事情上做得滴水不漏,至于其他方面的证据,即便是真的找到把他送去调查,最后可能也判不了多久。
比起让他坐牢,祝璞玉当然是更希望他死。
宋南径要是真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几个月后就会死,祝璞玉只能感叹老天有眼,终于让他这种人得了报应。
尤杏也很赞同祝璞玉的想法,她狠狠点头:“宋南径也是挺会顺水推舟的,我之前还以为他真的爱黎蕤爱得昏了头、明知道陷阱也要跳呢,没想到是因为自己要死了,无所畏惧了。”
“也没差。”祝璞玉倒是没去怀疑宋南径对黎蕤的用心,只要有机会让黎蕤回去,宋南径肯定不会错过。
周清梵:“但黎蕤不是和他达成了三个月的约定么,宋南径会放她回来?”
祝璞玉:“我通知黎溪就行了,宋南径没限制她的人身自由,这好说。”
周清梵闻言,放心地点了点头。
三人聊了几句这个事儿之后,祝璞玉便接到了温儒远的电话。
“怎么样了?”祝璞玉接起电话后,开门见山地问他。
温儒远沉默了几秒后,声音有些沉重地说:“就是你说的那样。”
祝璞玉:“什么病?”
“颅内肿瘤。”温儒远说,“史密斯知道得也不多,前段时间宋南径因为这病停药了,没再去找他复诊,史密斯联系张森的时候知道的消息。”
简单说明情况后,温儒
远停顿了一下,“恶性,来不及手术了,应该就这几个月。”
史密斯给宋南径看病这么久,得到的消息应该不会假,况且消息还是张森带给他的——
“好,我明白了。”祝璞玉沉思过后,对温儒远说:“谢谢,你先忙。”
温儒远“嗯”了一声,随口关心了她一句:“出去散心玩得怎么样?”
祝璞玉:“挺好的,回去给你们带礼物。”
她笑着应了几句,随后和温儒远道别,挂断了电话,并没有向他透露自己在澳洲的事儿。
温儒远也没有提过温敬斯,想必温敬斯这段时间一直有用其他办法和他们“保持联系”。
在隐瞒温家这点上,他们两人倒是有一种别样的默契。
祝璞玉挂上电话后,便第一时间给温敬斯发了酒店的房间号。
现在,她可以放心去和温敬斯碰面了。
——
温敬斯是在一小时后赶来的。
祝璞玉为他开了门,看到站在门口风尘仆仆的男人后,胸口和眼眶同时涌起了一股酸涩——
这是她和“温敬斯”在时隔快四年后第一次碰面。
这次,他是带着关于他们的记忆来的,和之前的意义完全不同。
祝璞玉花费了很大力气才将自己的眼泪吞回去,然后朝温敬斯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
她微微挑眉,像平时一样调侃他:“你的新婚妻子肯放你出来?这次找的什么借口?”
温敬斯也笑了起来,他从容不迫地走进房间,顺手关上门,随
后便将她拽到了怀里,低头去吻她的耳朵,那模样倒真的像背着新婚妻子和她偷情的。
他一边吻,一边沙哑着声音说:“她最近不在家。”
祝璞玉并没有躲避他亲吻,而是笑着问:“哦?你们刚领证,她居然舍得跟你分开?”
“想点儿办法让她走就是了。”温敬斯捏了捏她的腰,“这种时候就不提她了,嗯?”
祝璞玉没来得及回应这句话,身体已经腾空——温敬斯直接托着她的臀将她抱了起来,径直走向了双人床。
祝璞玉道下意识地缠住了他的脖子,手掌在他后颈拍了一下,“你找我来不会就是为了这个吧?精虫上脑。”
温敬斯:“你不喜欢?”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床上,温敬斯将她往床上一放,随后便压了上去。
温敬斯并没有压得很用力,祝璞玉稍微一翻身,便反客为主,坐到了他腿上。
温敬斯被祝璞玉压住之后,双眼噙着笑看着她,嘴唇勾起:“前妻今天这么主动,看来是很想念我。”
“有事儿跟你说。”祝璞玉叫他过来见面,还真不是为了睡他的。
温敬斯:“什么?”
祝璞玉保持着姿势坐在他的大腿上,垂下眸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颇有命令的姿态:“闻家,你可以出手了。”
温敬斯大约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眉头微微皱起,像是很费解:“黎蕤找到证据了?”
“不需要找了。”祝璞玉动了动嘴唇,看着
温敬斯微皱的眉头,目光别有深意,“就算我们不动手,宋南径也活不了多久。”
温敬斯:“嗯?”
“他得了颅内肿瘤,恶性晚期,手术已经没用了。”祝璞玉将温儒远查到的情况给温敬斯复述了一遍,“因为剩的时间不多了,所以他才顺水推舟让黎蕤跟他回纽約。”
“既然他快死了,我们没必要浪费时间。”祝璞玉做决定向来果断,昨天晚上,她就已经规划好了后面的事情,在温儒远电话确认过这个消息之后,她便采取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