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你看她什么态度啊?她一点都不尊重您,快惩治她!”杜鹃催促道。 “催什么?我自有分寸,还用你说。”掌事姑姑不满她的催促。 杜鹃立马闭上了嘴,不敢再说。 她就是想快点看到这个晚晚出丑的模样,不然她就不解气。 看着非晚,掌事姑姑道:“起来说话,身为太子府的奴婢,就应当知晓太子府的规矩,切不可胡来。” 掌事姑姑说话中肯,非晚也不是什么不懂理之人,便站起了身,看着她说:“姑姑,也不是我不发难,实在是杜鹃欺人太甚,为难于我,掌事姑姑让杜娟洗碗,可她非得交给我,我不肯,想一走了之,可她非得要抓我,我下意识防备,可力气不小心用的大了,便掰断了她胳膊,我本也想找姑姑为我做主的…” 此话一出,杜鹃顿时急了:“姑姑,你千万别相信她说的话,分明是她伤我在先…” “你确定让我叫人说出昨日的情形?”非晚盯着她,反问。 “我……姑姑…”杜鹃哑口无言,她想抓掌事姑姑的手臂,却被她冷冷甩开了。 瞧杜鹃那慌乱的神情,掌事姑姑再傻也大概能猜到一些,冷声道:“今日的事到此为止,不可再犯,若有下次,绝不饶恕!” 说完转身就走。 “姑姑…”杜鹃正想喊住掌事姑姑,可刚转头就看到非晚正盯着自己,那眼神泛着冷光,瘆人的很:“你想干什么?你别过来…” 非晚大步上前,抓住她胳膊,然后狠狠一掰,只听咔嚓一声响起。 “啊--” 杜鹃疼的大叫。 可动了动,却发现手臂不疼了,而且好像还被治好了。 “好…好了!” 她欣喜大叫,随后又不可思议的看向非晚,有点不理解她的行为:“你…” “我可不是你,既然手臂是我伤的,那我就给你治了,下次,我可不会那么好心了,知道了吗?” 非晚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余光却扫向了身后一处墙角。 她知道,陆珩在那里,所以才会治好杜鹃。 不远处。 “殿下,这姑娘看着还真是会点医术,要不让她试试?就死马当活马医呗……”明绪试探着问。 “本宫是死马?”陆珩没回答,反问。 明绪:“……”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只是比喻一下,咱们也让宫中医官看过了,都束手无策,或者换个人来试试可能就……” “今晚带她来见本宫。” “……是!” …… 晚上,月明星稀,星星挂在夜幕,微微闪烁光芒。 陆珩的衣衫被吹的飞舞起来,可依旧不影响他立的挺拔的身姿,月光落在身上,不免生出一股孤寂之感。 察觉后面的动静,他也只是微微偏了偏脑袋。 待身后的人走近,他才出声:“怎么称呼?” “…晚晚。” 非晚紧紧盯着他的脊背看,泪花在眼框里打转。 在以前,她曾觉得陆珩的脊背伟岸挺拔,可在今日她却看出了他的孤寂。 “晚晚……”陆珩细细品味了一下这个名字,勾唇一笑,缓缓转过身来:“不瞒你说,本宫有个故人,她的名字里也有这个晚字,倒是缘分…” 故人…说的便是她了吧? “那若有机会,我跟殿下的这位故人见上一面?”非晚试探着问。 “没有机会了,本宫这位故人……”陆珩停顿下来,又继续说:“已经不在世了,不见也罢。” “是吗?那还真是太可惜了…”非晚忍住想要哽咽的冲动,说。 再没有获得他相信之前,她不能露馅。 陆珩没有说话,用手摸索着,往前走。 “殿下,我抚您。”非晚上前拉着他胳膊。 “扶本宫坐下吧。” “好。” 窗帘在夜风里摇曳飞舞,非晚给陆珩倒了杯水喝,然后看着他眼睛说:“殿下的眼睛,我一定会治好的,殿下放心。” “本宫的眼睛本宫知道,医官都研究不出来解药……” 他虽不信,但在赌,就像明绪所说,或许就能治好了呢?或许就… “殿下这是不相信我?”非晚打断他的话:“我可是荼蘼神医的徒弟,医术超群,肯定会治好你的眼睛,你就放宽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