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可惜了,只听过她的名号,从未见过他的真面目,只听说他一直在游历。 这些年,他们也一直在找荼蘼神医的踪迹,可奈何…那神医隐藏极深… 凌知薇眉头皱起来,挥手示意那那些侍卫下去了。 瞧见他们神色,非晚知道自己赌对了,重重咳嗽一声,她拍了拍手臂,缓缓站起来,双手环臂:“对,我是荼蘼神医的第一任徒弟,我仰慕太子殿下已久,听说殿下眼睛被毒伤,药石无医,我便想着来看看,或许我能帮上忙呢?” “呵…”一声低嗤,陆珩嘴角满是蔑视,“你怎么证明你是荼蘼神医的徒弟?本宫可没听说荼蘼神医有过徒弟…” “没听说过不代表神医没有徒弟。”非晚突然伸手,一把抓住陆珩手腕,半晌,分析道:“殿下中的是狸花是吧?此毒毒性极强,不过幸好,只感染了眼睛,并未挥发,是好的兆头。” 正摸着玉戒的手一顿,陆珩嘴唇微抿。 这人说的没错,他中的还真是狸花。 “此话意思是说,殿下的眼睛能被治好是吗?”明绪欣喜道。 “当然…能治。” 这下,明绪更激动了:“殿下,殿下,我们有救了!” 可陆珩面上却毫无波澜,只是缓缓摩擦着大拇指上的玉戒,似乎对这个事并不怎么相信。 “陆珩的警戒心可真强…” 走在小道上,非晚忍不住叹口气:“以后可难办了,该如何获得他的信任呢?” 就在方才,他就淡淡挥了挥手,下了死命令:“赶出去!” 所以从头到尾,不管她说什么,他就没想着相信她。 不过也没叫人做了她,也算是个好事了,这样想着,她心里瞬间明朗起来。 可这样,又该怎么接近陆珩啊,她又开始惆怅起来了。 在明绪的搀扶下,陆珩走到窗旁,窗子有凉风透进来,白色随风起舞,徒增添了些神秘感。 “去查查她的底细,报给本宫。” 明绪:“殿下这是担心她是别人派来的奸细?属下却觉得不像,若是那姑娘是奸细,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而且看她对殿下也是上心的紧…” “防人之心不可无…”陆珩:“而且那幕后主使还未抓到,不能掉以轻心。” 明绪明白那件事还未彻底解决,颔首道:“殿下思虑周全,是明绪错了,属下这就下去去查。” “嗯。”陆珩。 折腾了半天,中午饭还没吃上,非晚饿的前胸贴后背,幸好下人饭点刚过不久,后院厢房还有点饭,她兴致满满的盛上米饭,准备刚吃上几口,一群不速之客进来了。 “呦,现在才吃饭呢?真可怜啊。” 为首的人阴阳怪气的,甚至上前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饭,放在桌上。 非晚眉间怒气愈甚,撩起眼皮看她:“你干什么!?” 这些人也是新来的丫鬟,只不过,她们看非晚不爽很久了。 人就是这样,因为目标相同,就能促成一起,这不,她们自觉组成了一个小团体,以杜鹃为马首是瞻。 “我不干什么啊?我就是来关心关心你啊…”杜鹃摊开手,突然凑近她问:“听说…你见到太子殿下了?” 非晚不想跟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争是非:“关你何事?” 杜鹃气的脸色铁青,冷哼一声:“你还真是清高啊?我们都是新入府的奴婢,凭什么你能见太子殿下,怎么?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做梦呢你!你以为凭你这外貌,能获得太子殿下的青睐?真是笑死个人了。” “就是啊,想爬上龙床想疯了吧!?” “要是让太子妃知道了,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 杜鹃身后的人跟着嗤笑起来。 人就是这样,在同一层面,就是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 只可惜,非晚并不想理她们,哼了一声,抬腿就要走。 “不准走!” 身后的那些奴婢走上前,拦住她。 “想走也可以,把这些碗给我洗了!”杜鹃指着桶里的脏碗,命令。 她们能来这里,就是掌事姑姑让她们过来洗碗,只不过看到了非晚,便刚好让她洗。 “喂!你们别太过分了!” 这时候,白芷冲了进来,将非晚护在身后:“这碗是掌事姑姑让你洗的!” 听到这话,非晚瞬间了然,原来她们这是不想洗碗,这才想交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