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柏眉眼间的火气快要溢出一般,他突然将手中的奏章狠狠的像君秀山砸去,君秀山又怎会敢躲,愣是被砸的出了闷声。 “父王这是为何,如今伤势未痊愈,不知何事竟让父王如此生气?”君秀山疼的龇牙咧嘴,本身他就有伤势在身,又未好全。 君柏吹瞪着胡子道:“你这个逆子在外惹出来如此多是非,丢的可是朕得见面,皇家的颜面,你身为嫡长子竟然如此品行不正!” 君秀山下的一身冷汗,难道是去青楼被父皇发现了? “还请父皇明示。” 君柏吭声一声道:“外界皆传你不举,动摇国之根本,根本你这个皇子还要不要做了?” “还请父皇明察,儿臣怕是有冤遭人暗算,儿臣绝无半点…….不举!!” 君秀山此面目可憎,他如若真的不举的话,又怎会去满春楼寻欢作乐?这无非就是有人恶意陷害栽赃他,妄想他与太子之位失之交臂。 “那为何会莫名其妙传出如此谣言?你本身是否可有问题?好生生的怎会有人传你不举?” 君秀山被他的龙颜怒气吓得大气不敢喘,妄想再与此争辩:“父皇了要替儿臣做主,绝无半点不举!太医皆可为儿臣查验。” 君柏冷哼道:“那你为何会在满春楼出现?将军府的时夫人将你送了回来,你满身是伤的,又怎会躺在那里?” 君秀山愣住,他不知自己何时会身在满春楼,他明是在时府大火中受了伤又怎会出现在满春楼呢? “父皇儿臣定是糟奸人的暗算,儿臣这一身伤痕尚未完好。” 君秀山不敢同君柏说明道明身上伤口的由来,更不知如何去解释,毕竟这是他在时府妄想对靳夕澜动手脚从而留下的伤痕。 他和时府又有数不清的牵扯,断然是不会将时府牵扯进来。 “你当真以为朕真不知你为何会出现在满春楼?朕给你机会,你逃避你的所作所为,时夫人皆与我说清楚,朕倒要看看你妄想装几时!!” “儿臣……” 靳夕澜又是靳夕澜,君秀山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 君柏不愿与其多言,忙的挥袖道:“滚,滚,滚出去,朕不想再见到你,你好好在府中紧闭,在惹是生非,朕为你示问!” “儿臣告退。” 君秀山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出了殿外,君柏沉着脸垂着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崔石文走进道:“陛下切莫再忧心了,当心龙体。” 君柏仰天长叹,感叹道:“朕一共就这几个子嗣,却无一人同朕这般,堂堂天下难道要拱手让人?朕竟找不出一个可以继承龙位之人。” “皇上切莫再说如此这般之话,皇上定是会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如今正是太子之争,兴许大皇子确实是陷害的,此事还是需要好好彻查一番。” “哎……”君柏重重叹了声气。 君秀山思及此便是越想越气,不仅传出他堂堂大皇子不举,更是被君柏重重责骂,他何事受过如此委屈,他乃大皇子估摸不准更是日后天子。 靳夕澜,如若不是她,那父皇根本不可能会知道他去过满春楼。 君秀山拖着病殃殃的身体决定为自己出口气。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时府” 天阶夜色凉如水,窗内红烛摇曳,窗外细雨横斜,积水顺着屋檐悄然滴落,在地面晕开一圈涟漪,似叹息似挽留。 君秀山趁着夜色摸出了皇宫,这也是他幼时最爱做之事,因此更是轻车熟路,他出了皇宫便带着几个小厮,轰隆隆的拍着时府的门。 雨水泥泞,糊的人眼前也看不清。 “大皇子,胆敢不开门迎客!!”一小厮扯着嗓门道。 时府依然大门紧闭。 君秀山啐了一声。 “该死的靳夕澜!在本皇子见到她定是让她碎尸万段不得好死,五马分尸!!咳咳咳……”君秀山有些许情绪失控,他的身体就抱恙,再加上淋了些小雨,不由得咳嗽了好几声。 时府依旧无人开门。 君秀山更是气愤,倘若之前那便是前赴后继的人拥着他,他乃堂堂大皇子,这时府竟无人给他开门。 “来人,给本皇子将这时府得的大门给给皇子砸开!” 那几个小厮哄哄的捶着时府大门,似乎势必要将其砸出一道裂缝来在,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混杂着剧烈的碰撞声。 小厮急忙向靳夕澜禀报此情景,但她当然是不会轻易给去秀山开门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