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下人还来不及争辩,嘴里便只剩下了惨叫。 勒夕澜静静看着,直到他们奄奄一息,便接着说道:“老夫人仁厚,任由你们这些叼仆怠慢,这才病倒了。” “如今我掌管全家,自然要整顿府里的风气,你们想在外头如何编排我,我都不会在意,可你们口口声声说尽心伺候老夫人,我决不允许!” 说完,她对一旁的松蜜和悠茹使了眼色。 两人心领神会,沉着脸上前。 “夫人宅心仁厚,这一次不与你们计较,倘若再有下次,直接送去官府!” “来人,将这些满口胡诌的叼仆丢到街角!” 护院将他们丢在街角,路过的行人纷纷驻足。 “方才还以为将军夫人是个悍妇呢,原来是被人编排了啊!” “可怜将军昏迷不醒,留下一对孤寡婆媳,被叼仆欺辱也是可怜。” 勒夕澜淡淡收回视线,转身走回府里。 “关门。” 门房连连点头,看向她的余光满是惊恐。 勒夕澜看了他一眼,走过他身旁时低声说了一句,“良禽择木而栖,可别选错了。” 门房一听,吓得直接跪了下来。 “夫、夫人,小人……” “好好想想我今日的话,日后该如何做,自己掂量些。” 门房惶恐地磕了几个响头,直到勒夕澜走远才瘫坐在地。 这位夫人……何时变得这样厉害了? …… 子时的梆子才响了一下,勒夕澜便到了时暮的房间。 时暮一身小厮打扮,正倚在床边闭目养神,听到脚步声才睁开眼。 “走吧。” 勒夕澜点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房间,绕过一众侍女、小厮走进君秀山屋里。 君秀山伤势严重,伺候他的青莲被打发到庄子后,再没有人替他倒茶擦身,周到伺候。 就连一日三餐都变成了一日一餐,让他伤势恢复得更慢了。 听到房门的开合声,君秀山艰难地转动着脖子,看到勒夕澜那张绝美的脸,他瞬间瞪大了眼。 “你这个贱人……等我伤好了,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君秀山声音沙哑,脸上没有半分血色,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没有力气。 这一回勒夕澜不担心他还能暴起扑向自己,便神情冷淡地走到了床边。 看着他已经有些溃烂的伤口,勒夕澜也毫无波澜。 “大皇子伤势严重,千万不要勉强自己。” 君秀山面色狰狞地瞪着他,“若不是你这个贱人,我怎会变成这个样子!” “那火不是我放的。”勒夕澜神色淡淡,“放火之人已经死在了大火之中,想来大皇子还不知道,那人是老夫人身边最得力的嬷嬷。” 君秀山闻言一愣,“那老太婆想杀了我?”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可是大皇子!杀了我对她有什么好处!” 勒夕澜不再多说,因为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是在君秀山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 日后无论时老夫人再如何对君秀山殷勤,君秀山心中也跟扎了根刺一样。 “今夜我来这里找你,不是来和你聊天的。”勒夕澜冷声道。 君秀山轻蔑一笑,目光淫邪地打量着她,“你深夜独自前来,除了想来投怀送抱,还能是因为什么事?” “你若是识相,就赶紧进宫请太医替我医治,在我恢复之前,你要在我身旁端茶倒水地伺候着!” 勒夕澜皱起眉头。 她就知道君秀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满嘴粗鄙之言,哪里像一个皇子? “我没兴趣和你废话,我来这里,是有几件事要问你。” 君秀山哑声笑道:“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你问我便要答?” “我不答,你又能拿我如何?” 他挑衅地看着勒夕澜,下一刻却见她拿出一把匕首。 不等他反应过来,勒夕澜竟拿着匕首在他手上划了一刀。 “啊!” 勒夕澜收回匕首,看着刀刃上的腐肉,俏丽的眉眼满是嫌弃。 “我没什么耐心,若是你不愿意回答,我便再来一刀,直到将你身上的肉都割下来为止。” 君秀山惊恐地看着他,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你疯了吗!我可是大皇子!你竟然敢……” 他话音未落,勒夕澜又是一刀。 闪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