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夕坐下后,有些忐忑。 因为之前,她去南洋曾因要调查秦观棠去过蔡家的事,与苏恒一起在苏老太太面前演过戏,所以,她应该是认识自己,有些印象的。 但是现在,苏老太太没有拆穿自己,不知又是在打着什么主意。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陆怀夕正走神,苏老太太看着她问。 苏容和秦国华此时,都盯着陆怀夕看。 尤其是苏容那眼神,恨不得苏老太太找茬。 “见,见过。” 陆怀夕硬着头皮承认。 秦观棠坐在她旁边,此时也怔怔地望着她,似乎想问,什么时候见的。 苏老太太还是没想起。 陆怀夕已经忍不住自招,“一个多月前,我曾去过南洋。那时候,我跟苏恒去过您家,当时是早上,您刚锻炼完。” “噢,我想起来了,是那个时候。可是,你不是阿恒的女朋友吗?怎么一个月,又是阿棠的媳妇?”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很震惊。 只有秦观棠很快反应过来,替陆怀夕解释:“那是因为我,她才假装苏恒的女朋友。” 说完,又转向陆怀夕,“是吗?” 陆怀夕附和着点头。 苏容冷不防地嘲讽:“歪魔邪道。” 秦观棠脸色一沉,投向苏容的眼神幽深凌厉。 陆怀夕无视她,视线依旧在苏老太太那里,“那天的事,过于唐突,我在这里先给您道个歉。” 秦观棠跟着解释:“我当时去过南洋,结果被蔡家敏借机找人下了降头。是怀夕不远万里,独自一人跑去那边请的解降师。” 苏老太太满脸诧异,“什么,降头?” 身在南洋的人,多少是听说过的,所以,苏老太太得知自己的外孙曾被人下降头,更是震惊。 秦观棠想到什么,忙拿过陆怀夕的手指,那里后来用药处理,现在伤口又开始结痂。 “外婆,怀夕当时去南洋曾被黑色甲壳虫叮咬,导致手指流黑色血液。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是不是遇到那种‘行走的硫酸’虫子。” 一直一言不发的秦国华,钻空插话。 苏容不善地瞥他一眼。 陆怀夕说:“不知道什么虫。” 秦观棠跟着道:“东南亚那种地方,千奇百怪的虫子比比皆是。现在的原因是,怀夕因为被那种虫子咬过,身体出现很严重的状况。” 苏老太太关心:“怎么了?” 陆怀夕说明自己的情况,“最开始的症状像感冒发烧,渐渐地会昏厥。” 秦观棠补充,“你看她的脸色苍白,气色很不好。” 苏老太太忽然朝这边伸手。 秦观棠和陆怀夕皆是一愣。 苏老太太看着陆怀夕,道:“把你的手给我。” 陆怀夕和秦观棠换了位置,将手伸向苏老太太。 对方握住她的手放在腿上,开始把脉。 几分钟后,苏老太太说:“气虚。生过孩子没有?” “有个女儿。” 秦观棠很积极。 苏老太太收回手,“你这身子脆弱的很,需要赶紧调理。” “外婆,她那个病……” 秦观棠话没说完,苏老太太接着道:“到中药店买桑叶、艾草和金银花,熬制药汤泡澡,连续十五天。然后,再买一些内服的中药。” “这能行吗?” 秦观棠担心。 毕竟,他从来不知道苏老太太还懂中医。 “嘿,你不相信你外婆?” 苏老太太闹情绪。 陆怀夕无声制止还准备说话的秦观棠,对着苏老太太面带笑容,“回去就去买,幸好遇到您了。” “既然是阿棠的媳妇,应该跟着喊外婆。在我这里,可不分什么出身好坏,人品好才是关键。” 苏老太太很慈祥。 说起这话的时候,她有意瞟了苏容。 国内的事,她已经了解大概,自是一个善解人意的老太太。 果然,下一秒,她的目标转换,投向苏容。 “你跟我一块回M国。” “……” “反正你也离婚了,儿子成家,也没什么好留恋的。” 苏老太太的决定,苏容没有任何反驳。 她自己也清楚,留在国内被继续软禁,倒不如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