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秀没有再回消息,而是直接打来电话。 一开口就是关心:“你怎么了?该不会……” 没等说完,陆怀夕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之前手指有个伤口,原本是结痂快好的。但是现在,它又突然破皮流血。” “你有没有不适感?” “暂时没有。” 陆怀夕接着电话,低头看着贴了创可贴的手指。 秦观棠不知何时进来,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那贴了创可贴的手。 “明天到公司,我们再具体说。” 陆怀夕跟田秀匆匆说完,选择挂断。 秦观棠已经走近,握住她的手指,“怎么弄的?” 陆怀夕:“突然破皮。” 说着,她将创可贴取下来,立即有血顺着手指往下滑。 秦观棠一看,慌了神,“怎么黑色的?” 陆怀夕蹙眉,“我其实怀疑检查过的,并不是什么疟疾。” 亲观棠也顾不了那么多,先找止血药给她止血。 “既然你不放心,我们再找权威专家检测。” “我有个同事,她姨妈嫁到南洋。给你解降的那人正是她姨妈丈夫那边的亲戚,所以我想着……” 陆怀夕其实挺纠结的。 她现在这种情况,若是疟疾,医生却不能保证彻底给治愈,以至于她随时还有生命危险。 但若是找来源,需要再去一趟南洋。 现在回想当时一个人勇闯南洋,如今还是有一些后怕的。 秦观棠给她重新上了药,又用薄纱布包扎。 “你今天情绪有些不太对,是不是也跟这个有关系?” 他说她对着小团子发火的事。 陆怀夕解释:“我一直把哟哟当家人的,突然将它放在笼子里,还是外面,我心里难受。” “嗯,我能理解。” 秦观棠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很是体谅她的心情。 小团子突然跑进来,一下扑到床上。 陆怀夕挣脱秦观棠,“十一,刚才妈妈不是故意凶你。” 刚说完,哟哟大摇大摆地也从外面进来卧室。 秦观棠神情有些无奈,但还是忍了。 毕竟,刚刚因为这狗,陆怀夕已经心里不舒服,他不想她再有不好的情绪。 而陆怀夕也将小团子从床上抱起,领着哟哟出去,一边说:“妈妈陪你玩好不好?” 秦观棠看着她们母女离开卧室,也去换了舒适的家居服。 随后,他到书房。 知道自己的降头是陆怀夕不顾危险亲自跑到南洋找解降师,如今感染怪病,他的心里更加觉得愧对于她。 秦观棠:怀夕的手指有个伤口,里面流黑色的血。 虞沉看到微信,刚到医院。 他最近在夜班。 换好白大褂出来,盯着手机,眉头微皱。 想到此前陆钰给他发的图片,现在一对比,确定陆怀夕无疑。 有些东西,确实无法用医学来解释,就比如先前秦观棠被下降头。 在医院查过几次,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谁能想到,他是去了一趟南洋被蔡家敏控制心神。 虞沉以后,给秦观棠回消息:陆小姐的血液收集一些,我再给她做一次检测。 晚上十一点多,秦观棠亲自跑一趟医院。 两天后的下午,虞沉交给他两份血液报告。 “如你所说,陆小姐确实是感染了什么奇怪的病症,倒是跟疟疾很像,但又不是。” 秦观棠对比报告,眉头紧锁。 “她说她是在南洋被一种黑色的甲壳虫叮咬过。” “东南亚属于热带雨林,病症也是千奇百怪。如果想要知道结果,最好的办法,你们再去一趟南洋。” 虞沉出主意。 秦观棠的手机在这时疯狂震动。 “我回去跟她商量。” “这种事还要商量?你完全可以自己做主。” “还是听她的。” 说完,他往外走。 当看到手机来电,还是愣了愣。 信号是南洋的IP。 除了他外婆,没有第二个人会是陌生号码打来他这里。 一直到走出医院,他最终还是选择接通。 那端的人,上来就是一句:“阿棠,你妈妈的手机怎么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