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其封印。” 白玦笑道:“过奖过奖。” 根据暮沧州所说,她们一行人将混沌渊的封印加固了许多,还是不放心,便又留了几名峰主与弟子在深渊旁看守。 其中,就包括了数名隶属于玄苍峰之下的佼佼者,全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弟子。 让玄苍峰的未来们去看护混沌渊,倒也能间接体现出,暮沧州对于封印的放心程度。 只可惜,明天这封印就得破了。 白玦心中想着,踱步往瑶阙峰的方向走去,被关在识海里许久的书灵终于挣脱出来,大喘了口气。 “魔气怎么散了这么多,”她嚷嚷道,“你趁我不在,又对女主做了什么?!” 做的事情可多了。 白玦歪着头,指节摩了摩,似乎仍旧陷在温热触感之中,进出都带着水声。 “没什么,”她耸肩道,“我明天都得一剑把她刺下悬崖,临别前说几句话都不行?” 书灵被她这态度堵得直梗。 明日就是剧情节点了,也是整条故事线的一大转折之处。 书灵忧心忡忡,一直在叨念着各种注意事项,反倒是白玦对此毫不在意。 她该吃吃,该玩玩,就寝时更是早些便懒洋洋地躺榻上,一边翻画册,一边往嘴里扔了两颗葡萄。 就连书灵都看不下去了:“你是冷血生物么,真就对迟清礼没有一点感情?” 白玦放下书卷,挑眉看了书灵一眼,又慢悠悠地重新拿起来:“有啊。” “那你……” 书灵咬牙,改口道:“那你还这么悠闲,完全没有伤心难过的样子。” 白玦将书卷一扔:“我倘若伤心,你又该说我明日下不了手;我如今悠闲,你又来说我冷漠?” 她一笑,道:“那你倒是讲上一讲,我到底该怎么做才好?” 一番话将书灵噎得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才回复道:“算了,当我没说。” “只要你明天老老实实照着剧情走,迟清礼就一定会没事的。她会在深渊中找到平衡魔气与灵力的方法,并且寻到一把共鸣的趁手兵器。” 书灵警告道:“但凡剧情出了一点差错,便会带来连我都无法预料的严重后果。” “譬如,迟清礼没能逃脱,再次被抓了回来关押入牢,受尽各种折磨;” “又譬如,迟清礼没能掉下深渊,而是死在正道的围攻之中。” 显而易见,无论是哪种后果,都是两人所无法承担的。 白玦平淡的神色终于出现了些许波动,不过只有一瞬,很快便被掩了过去。 “知晓了,”她漫不经心道,“只要保证我能活下来,让我做什么都行。” 今夜注定极为漫长。 。 次日,果真一阵地动山摇,远处隆隆作响,黑雾漫天蔽野,笼罩苍穹。 白玦腾地睁眼 , ⑧()⑧, 能看见一轮如血般的日轮,高悬于重重阴霾之中。 如此异象,自然昭示着某种极其不妙、令人恐惧的事情即将发生。 响声一阵接着一阵,像擂鼓敲击,却又隔着一层砂纸般,将声音蒙在底下。 咚咚、咚咚、震得人站立不稳。 白玦想要去玄苍峰寻暮沧州,却在半途遇见了仰头望着天的盲祝。 她依旧是一袭白衣,白缎蒙着眼窝,双手背在身后,感慨了一句: “果真是逃不过啊。” 盲祝身上没有任何灵力,自然也就无法感知到从身后走来的白玦:“逃不过什么?” 她一个激灵,差点被白玦吓得摔在地上:“诶-诶?!白玦尊上!” 白玦复述一遍问题:“逃不过什么?” “就…就是封印啊,”盲祝结结巴巴,显然是在努力寻找着说辞,“封印要破了。” 这家伙果然和书灵一样,不太会撒谎,也藏不住事,什么都写在脸上。 白玦故作疑惑,道:“你说的是冰牢封印,还是混沌渊的封印?” “昨日掌门刚集数名峰主之力,将混沌渊封印加固了许多,短期内都应该不会有事。” 盲祝就如一条待宰的小鱼,白玦随便一甩钩,便着急忙慌地咬上来。 “只不过是蚍蜉撼树罢了。” 盲祝道,“不管玄苍作何努力,混沌渊的封印都终将破裂,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 是啊,和蟠根错节、遮天蔽日的命途相比,哪怕是天下第一修仙门派的玄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