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竟是萧祁御。 他手上持着一把长剑,剑上还淌着血水,显然刚刚杀了人。 来到栏杆前,他淡淡一笑:“秦易,好久不见。” “萧祁御!” 看到这个身姿潇洒的男子,秦易先是呆了一下,而后心上就泛起一阵惊怒:“你竟敢私囚朝中重臣,谁借你的熊心豹子胆的?” 萧祁御挑眉反问,一脸你在搞笑的神情,双手一摊:“这里哪来的朝廷重臣,本王抓的是一个撤离职守的罪人,没得诏书离开西平关,这世上可没您这样的守边大将……” 秦易顿时哑口无言,随即冷冷一笑:“本将军奉的是皇上密令,前来这里抓一个逃犯!” 萧祁御点点头:“秦将军倒是很会编故事,密令?怎样的密令?哦对了,将军一定会说:既是密令,自然是不可与人言说的,不好意思,那我也可以说,我是得了皇上的密令在办差。” “你。” 秦易气得鼻子都歪了。 是他托大了。 他身边带着的人,都是能以一敌十的精锐,而这里又是谈州地界,书院上也有不少护卫,他以为这里就像是自己的地头,肯定不会有事,结果,他居然轻敌了。 萧祁御竟已经悄无声息地拿下了这里——这小子,竟还故作疑阵,设计了他们已经离城的假象。 主要是:书院一切如常,郭孝州又亲自出来接待,让他放松了戒备,结果呢…… 还真的是阴沟里翻船,倒了大霉。 秦易也算是骁勇一世的武将,还非常的有头脑,今日阵前失蹄,那也是一时失察所致。 即便被拿下了,但他还是很镇定的:“萧祁御,我无诏离关,只是来探望老友,你把我拿下,怎么向皇上交代?难不成,你还能杀了我不成?” 萧祁御双手负背,从容应对:“不好意思,你和你那位好友在这里借书院暗中在培植党羽。这件事,他已经招供,还有你和他的书信往来都可作为证据。所以,我可以把你直接带去京城。个中的是非曲折,由皇上来定夺……” 秦易一听,不由得转头恶狠狠看向被关在另一道栏杆后的郭孝州,这个老小子,还真的是成事不足,办事有余。 他暗中积聚力量,想要用自己的长剑甩出去,就此杀人灭口。 可结果呢,那剑,只甩了几步远,当的一下,撞到栏杆弹了回来,还险些伤了他自己。 萧祁御见状,一点也不见怪,淡淡一笑道:“你觉得我会在这里无缘无故和你瞎聊天吗?” 他指了指墙上那些正在摇曳生辉的蜡烛,“看到那些了吗?里头加了料,闻久了,就会全身发软。那是江湖上最上好的软筋散。” 秦易暗暗一使劲,果然发现自己已经使不上劲了。 他顿时勃然大怒:“萧祁御,想不到你如今竟也变得如此阴险狡诈了……” “怎么叫阴险狡诈?” 适时,沐云姜从外头走了进来,淡淡一笑,接话道: “军法有云,实则虚之,虚则实之。两军交战,如果非要讲光明正大,那么当年秦将军又是凭什么给容夕将军冠上叛国之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