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被请进了后院松鹤阁。 那是郭孝州住的地方。 书房,有下人送上了茶水,秦易四下张望着,两个手下卢剑和韩备则在门外守着。另有四个手下则在附近放着哨。 没一会儿,郭孝州推门走了进来,笑着打恭作揖道:“哎呀,秦将军,您来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还望多多包涵啊……” 秦易看着这个年过花甲,却似黑发童颜的老友,问得直接了当,“你这里可有什么事发生吗?” “没呀,好好的!能有什么事?倒是你,怎么无诏离关了?这要是传出去,那可不得了……” 郭孝州抱着拳头,示意他坐下。 秦易却是不以为然:“怕什么,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我们曾暗中离开西平关。嗯,这事不重要,我且问你,萧祁御有没有来过?” 郭孝州一愣,甚是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他要来这里?” 秦易道:“据我的人查,他往这边来了,他手上拿捏着朱正收集的那些要命的东西。我来是要将他就地处理的。” 郭孝州眨巴眨巴眼,手一扬:“没有啊,我们这里一点事都没有。你也看到了,一切如常。” “那沐云徵呢?你处置了没有?”秦易问到了重点。 那人终归是个祸害。 “没有啊,好好关着呢……我心里愁的很……不知道要拿他怎么办?本来,我寻思着要让他背上性命。但以他那性格,真得了自由,肯定会拼上性命,也要把我们全给告发了……” “他在哪,不用你来处理,我要亲自处决了他,省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秦易已然起了杀心。 “那最好。他被关在北边的山牢里。你马上要见吗?我去把人弄出来。” “不用,带我过去。别让他抛头露面,要上让外人瞧见了,我们又得灭口一人。麻烦。” 这就是他执意上山的原因。 想要处理掉这个人,就得神不知鬼不觉,否则,事发后,萧祁御若来查他舅兄之死,很容易露出破绽。 于是,他们去了山牢,韩备守在外头,卢剑跟着秦易进了山牢,却发现牢里头空空的,哪有什么人犯。 秦易见此情景,不由得大叫起来:“人呢?” 郭孝州抓了抓头皮,上前探看了两眼,一脸惊疑地叫了起来:“咦,人呢,之前还在的呀……我让人好好看着,我还说……” 他一边回忆,一边描述着:“我今晚上纳妾,借这个机会,我本来想给沐云徵一个奸污师娘的罪名,把他车裂了……对,我要把他给车裂了……可为什么他突然就不见了呢!这没道理啊!” 秦易突然发现郭孝州的神情,好像和往日不一样,心头感觉不妙,进来的时候,他分明看到有些地方还挂着红绫。 他的手下卢剑曾问过一个仆人问:“你们怎么在撤红绫?书院莫不是刚办过喜事?” 那仆人说:“是,昨夜办过,今日院长说要撤下……” 想到这,秦易立刻沉声问道: “你昨夜是不是已经办过纳妾喜宴?” 郭孝州愣愣的:“我办过了吗?没有吧!我记得很清楚,今晚上才办喜酒啊!” 秦易看了他一眼,叫来身边的卢俊,“快走,这里有问题,郭孝州好像神智不清。” 结果,没走几步,进来的地方却被铁栏杆给拦了去路,同一时间,他们后面也突然从地下冒出几根栏杆。 也就是说,他们被控制在了一条狭长的通道内。 “郭孝州,你什么意思?” 秦易见状,顿时勃然大怒,转头厉问。 这人没和他们关在一起,他还傻怔怔地站在着沐云徵的牢宠前,喃喃自语:“人呢,人哪里去了?不可能不见的啊!明明关在这里的?” 整个人就像被什么摄了魂魄一样,整个人浑军噩噩的。 听得叫声,转头一看,他瞪大了眼:“这是什么情况,谁把我们关起来的?” 秦易定定看了他一眼,心头那是一阵阵发毛,隐隐明白了一件事,这个郭孝州好像是被人控制了一般。 卢俊上去,用剑斩那栏杆,剑被击断了,栏杆纹丝不动。 就这时,外头好像传来了一阵打斗声,没一会儿功夫,喊打喊杀声没了,有人走了进来,朗朗叫了一句: “不用白费力气了,你们是逃不出去的。这栏杆是当年这里的主人用纯钢打制的,凭你们手上的剑是砍不断的。” 秦易定晴一看,赫然发现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