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毅应诺。
徐希已经连续几天不曾好好吃过饭,甚至睡过觉,看到御厨送来的补菜,谢过恩,把菜吃了,洗漱完,倒头就睡。
张维风张良去他的
徐希一觉睡了两天,吓的卢菲菲,管猗请了几回夏无且。
嬴政问了三次听她还没醒,脸色越来越难看,“马上召巫医前来。”
公孙萚也会些医理药理,“陛下,少丞相是大悲大恨大松气,才久睡不醒,此前此前她”
“此前如何”嬴政冷声追问。
“遇刺当日,来了葵水。身体亦有些亏损。”公孙萚垂着脸低声回。
嬴政以为有邪祟,“何时会醒”
“应当快醒了。”公孙萚回道。
又是这一句,嬴政冷面寒霜,冷哼一声。
徐希一觉睡到饱,饿醒过来,朝周围看了看,“饿死了”
卢菲菲、稻禾立马扑上来,“主君你可是醒了。”
“给我拿点吃的,腹疼。”徐希揉着肚子道。
稻禾立马应诺,起身冲出去拿吃的来。
徐希估摸着自己这一觉睡的够久,没想到已经两天过去了。
“主君,张良已死,要在野外曝尸。”卢菲菲小心翼翼的跟她回禀这两日的事。
“嗯。”徐希应声。
卢菲菲看她已经不关心了,张了张嘴,想说话,又不好说的样子,整个人纠结的脸皱在一起。
卫程几人也都不再提这事。
她已经醒来,嬴政也命令启程回咸阳,不再停留。
徐希立马安排回程之事。
外面都在传,张良刺杀秦始皇,少丞相求情,张良被赐死曝尸,三族髡刑,徒刑至北境修筑长城。
河内郡是旧韩地,听张良事迹,不少人见御驾已经走远,几个游侠大着胆子去野外看。
张良仰面躺在地上,双眼紧闭,面色青白,身上多处血迹,已了无生息。
几侠义之士想要为其收尸,又慑于甲兵威胁,不敢上前。
直到三日后,一个黑灰色的身影趁着夜色上前。
被时解带人当场抓住。
“陛下此次刺杀主谋韩翙已经缉拿,请陛下处置。”蒙毅请命。
嬴政面色阴寒,冷声下令,“五马分尸,同族成年皆斩,不足者黥刑后,罚终生苦役。”
“诺。”蒙毅领命。
韩翙被拉到咸阳外行刑,连同族一起。
徐希没有去听,在家编撰她自然现象格物册子。
姒染,秦俪几个都以为张良参与行刺,丧了命,不敢在她面前提及。
朝中公输琦,陈义,冯劫却肆无忌惮,以此攻讦她,又请命贬黜韩非。
陛下没应。
淳于越知道此时想把徐希拉下来的可能微乎其微,但韩非是希望极大,趁夜拜访王绾,请求他关键时刻助他们拉下韩非,“韩非亦乃酷吏,所设刑罚皆是从重从严,不听取德治之言,若要改法,可用徐福,韩非不可用还望丞相襄助。”
王绾想到徐希偷带陛下出海,又看了会稽郡的变化,如今已经知道她地位难以撼动,韩非是她推上的,“陛下此次遇刺,亦有刺徐福,淳于博士可游说卫程,由其劝说徐福,换掉韩非。”
淳于越听遇刺的还有徐希,忙问,“陛下可知”
王绾点头,“陛下就在当场,亲眼所见。”
淳于越长叹一声,“天助徐福啊。”
之后谢过王绾提点,亲自去找卫程游说。
卫程一脸怀疑人生的回了家,看徐希正在看学堂课业,公孙萚在一旁整理,姒染、昭韵也都在,见了礼,坐过来,“主君,淳于越竟然找我游说主君,要把韩非子干掉。”
“要把韩非子干掉”姒染吃了一惊。
昭韵皱眉,看了看徐希,“此时若不用韩非子,只怕廷尉一职要落入他们之手,或李斯之手。改法之事也无法平衡了。”
韩非虽然主张严刑峻法,但已经改出了一套新法,他敌对儒家,但也不偏李斯,改法之中,属于三方鼎立的把控者,现在缺他不可。
“朝中不止一个奏请陛下处置韩非,淳于越游说我劝主君,但凡主君一句韩非子亦是韩翙同族,他也必死。淳于越还说陛下爱才,主君仁善,韩非子能活。”卫程觉得他被当成无脑之人。他虽然没有领官职,并不蠢笨啊。
徐希拉着脸,“是否还许你廷尉之位了”
卫程笑着拱手,“主君英明。”
“这老家伙”徐希怒哼一声,“直接告诉他,韩非子不会下马,韩非子若下马,廷尉你上,丞相我上”
卫程应诺。
淳于越一听这话,就猜到她憋了一肚子火,正要找人发,直接对准王绾了。若是王绾也被拉下马,她和李斯就不是分庭抗争,而是合谋力压朝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