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变得极其主动的莉绪,以及她突然抱着他的脖子死活不肯撒手的故事了。
应该是刚刚洗完澡,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花果香味,头发也还带着明显的潮意,落在他的手背上,风一刮就能感到冰凉。
他知道她先前病了。上周跟老师请假时,听到对方说了一句“这还真是不巧,怎么你们这些小情侣还一起生病”的打趣。
昨天中午午休时他也亲自跟她确认过,得到的答案也和从老师那听到的差不多。
随后他盯着她纤细白皙的手腕,看到上面留下之前被他紧紧握住又松开后留在上面的泛着微红的指印,心想虽然看起来还算健康,但果然还是不太能承受得起粗暴对待的体质。
不过眼下让他更加在意的果然还是莉绪先前忽然大哭的原因,以及……对他骤然转变的态度。
在她打电话过来之前都发生了什么?
他敛起好奇心,将勾住自己脖子的八爪鱼打横抱起。
莉绪其实不算特别轻,她看起来瘦,但事实上只是骨架小,无论是被他抓住的手臂还是平时被白色长袜包裹着会在腿根勒出痕迹的大腿都很有肉感,手指摁下去像是碰到棉花糖一般。
好在常年锻炼,将她抱起来的这点力气他还是有的。
莉绪穿着一条他从来没见过的米色长裙。
款式简单宽松,衣料柔软轻盈,很显然是她的家居服,又或者干脆是睡裙。
思绪到了这里便被遏断,他没再继续想下去,抱着莉绪走上门前台阶,看她把手指摁上去,打开门锁。
平心而论,“打开家门”这个动作对于赤司征十郎而言是十分陌生的。
因为当他回家时,家里的门后永远会站着管家和佣人。
在他自己动手开门之前,门就会被其他人打开,然后他们鞠躬,毕恭毕敬地对他说,“欢迎回家,少爷”。
而同样的,赤司家也是个没什么人情味的地方。
母亲去世后,除了篮球部组织的外出集训,赤司征十郎再也没尝到过“手艺普通”的料理。
家里的内饰装潢虽然没有夸张到富丽堂皇的地步,但由于时时刻刻都有人打扫清理,从来不会有任何多余的事物乃至灰尘出现,因此偶尔也会给赤司征十郎一种自己好像长在无菌室里的错觉。
可须王家是不一样的。
即使屋内因为没有任何声响而显得有些安静,但那些摆在各个地方的旅游纪念品和充满这家人各自偏好风格的饰物,让这间屋子看起来就像是《千与千寻》里钱婆婆的居所一般。
它是有些拥挤的,是满满当当的,是偏棕的暖色调的。
身后的门关了,怀里的女孩放下勾住他脖颈的手,跟着晃了晃腿。
赤司低下头,发现她正看着自己。没有说话,但显然是“放我下来吧”的意思。
然而他没有动作,转而问:“莉绪的父母不在吗?”
“爸爸在瑞士,妈妈在北海道。”她又晃了晃腿。
“都在忙工作吗?”他问。
“嗯。”莉绪点了点头,“我爸爸应该和征十郎的爸爸差不多忙吧。妈妈是很厉害的律师,是正义的伙伴,所以她也很忙。”
“这样啊。”他垂下眼,思考着刚才这些情报曾经的自己是否知道。
可他们交往的时间实在有些久了。
赤司征十郎不知道自己可以在哪些方面占到优势,也不知道自己能得到哪些连从前的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报。
但莫名的,他不像之前那样焦躁。
或许是因为她看向他的目光也变得平静,不再躲闪了。
而莉绪甚至重新揽住了他的脖子,或许是发现自己没有要放她下去的意思。
“征十郎要去我房间看看吗?”她攀着他的肩膀,让自己的上半身稍微坐直起来一点。
接着她抛出了一个更加诱人的条件,打断了赤司征十郎关于“是否应该在女朋友父母不在家的情况下进入对方房间”的思考。
“给你看看我小时候的照片!”
“好。”他当然只能选择点头。
他抱着喜欢的女孩沿着旋转楼梯走上二楼,起居室的左边是莉绪父母的卧室,中间听说是影音室,右边则是莉绪的房间。
她的房门同样是温暖的木色,门上挂着一面小白板,上面写着不少“在写作业”“在看书”“在睡懒觉”“想一个人待一会”这样的选项。
做什么事的时候就在下面画圈,有需要的时候可以自己随便改。
在他怀里的莉绪腾出一只手,搭在门把上往下摁,将门推开。
随着她的动作,赤司征十郎轻声地说了句:“打扰了。”
门被打开了。
而门后的世界和楼下的客厅,甚至和门外的起居室,是两种完全不同的风格。
如果说后二者只是温馨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