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不能做事随心所欲,北境十几万将士的性命不能被您拿来当做儿戏,所以恕属下难以从命,属下知将军担心居庸关的情形,若将军放心不下,大可让手下带兵前去支援,至于将军,万万不能离开才采桑城”
老千户拱手低眉说了很多可岳山似乎是没听到一般,仍旧是在他说完之后与他擦肩而过,老千户背对着岳山微微叹了口气,然后不等岳山有所反应,他一记手刀就将其砍晕在地,拖着岳山回到房间之内,这位老千户转身去了偏将居住之地。
苏定军每天睡得都很早,并且起得也很早,比起那些喜欢在晚上熬眼做事之人,他更喜欢把事情放在白天做,今天依旧是早睡的一天,只不过还没做上好梦,他就被砰砰的敲门声音吵醒了。
“谁啊?”苏定军穿着内衫套上靴子去开门,老千户紧缩眉头在门口焦急等待,苏定军开门瞧见此人后,稍微有些惊讶,伸手将其请进屋里来,他问道:“老白,大晚上你不睡觉,跑我这儿干啥,岳山小将军辅佐完了?”
提起凉茶壶倒水的苏定军脸上还有惺忪睡意,老千户摇头一本正经道:“居庸关出事儿了,夏国估计也很快会有行动,前线这边就先拜托你现在去盯着了,我去找监军说一说这件事,看看他愿不愿意带人去居庸关一趟”
刚喝下一口茶的苏定军直接喷了出来目光满是难以置信好讶异,老千户没有多说什么,拍了拍这位偏将的肩膀他起身道:“如今北境人手匮乏,能带兵的也就剩咱们几个人,这件事估计是早有预谋了,小冉,小魏老牛几人的离开就是证明,你身上担子有些重了”
老千户离开了房间,然后一路朝着监军的房间走去,李剑南此时也已经睡下,老千户敲响房门,这位平时并不参与战斗的皇亲国戚缓缓的睁开眼来,如同苏定军一般的也是没顾得上穿衣服就套上靴子前来开门。
“白落,这么晚来,找我何事?”并没有将其请进屋子里中是李剑南的习惯,老千户也不在意,将事情简单的叙述了一遍之后,他询问这个北境监军道:“李大人可是有时间,若是可以,居庸关情形如何,就劳烦李大人带人去看看了”
“好,我即刻动身,岳风现在何处?”李剑南并不喜欢称呼别人的字,所以他都是按照自己最舒服的方法记人名。
“在房间里,一会同苏将军前去前线”老千户省略了他将人打晕的事儿,李剑南点头,然后轻声道:“他还能坐的住,岳老将军的儿子果然有定力,当初江渊走后,我们不该擅自做主拿下采桑城,若是我们都在居庸关,岳老将军不该有此劫难,也不会有今天前狼后虎的糟糕情形”
李剑南很后悔,可现在说这些却为时已晚,有钱难买早知道,世道就这样,永远不能顺人心,顺人意。
“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北境现在出不出乱子不是你我能决定的,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危机才是我们应该考虑的,希望我的猜测是错的,否则的话,北境好不容易得到的安稳局面,就在我们几个人手里重新变得混乱起来”
老千户沉声应答,事已至此,多说也没有什么意义,李剑南点头叹气回屋,老千户则是踩着还未完全下去的泥泞回去了岳山所在的房间。
夏国的兵甲从下午一直睡到了午夜时分,等到拓跋列星前来后,他们才被自己的领头喊醒,相对于顺着时间休息忙碌的北境将士,他们这一觉在精神头上已经是占了优势。
“传令下去,大军开拔,这一战必须拿下采桑城!”
拓跋列星冷面下令,手中马槊直指正南方,后面将士举起武器大喊:“必胜!必胜!”就这么,夏国蓄谋已久的战争从此刻开始。
当岳山再度醒过来的时候,老千户已经在房间里做了小半个时辰,睁眼后的岳山从床上一坐起来,就立马跳下来擢住了老千户的衣领,后者没有任何反抗动作,就这么随意的让这位年轻将军拿捏住了性命。
“你为何要拦我!说!是不是你与居庸关的反贼提前串通,才让我爹死于身陷囹圄!?”
“将军,若是岳老将军见到您这个样子,一定会失望的,胸有激雷而面若平湖者,可拜上将军,您现在还是年轻,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这对于一个领兵作战的将军来说是大忌,您知不知道,现在您这个状态若是领兵与人对垒,我方要死多少人才能为将军的怒火买单,又要有多少的妇人妻儿从此失去了儿子丈夫和慈父?”老千户冷静异常,所有人都不是生来就大才的,没有后天的历练培养,任何人都将泯然众人矣,岳山今天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他成为为北境顶梁柱的必经之路,谁都改变不来了,谁也不能取代。
“你说什么!?我爹才不会对我失望!”岳山心中怎么能猜不到自己亲爹凶多吉少,可即使这样,他也不愿相信昨天还和自己一起吃饭的慈父,今天就已与他阴阳两隔。
“将军,你冷静一下”
老千户依旧是沉稳语气,岳山终于松了手,只不过他并未振作冷静下来,而是瞬间泪流满面,眼眶通红。
“唉”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