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你被人跟踪了还不知道吗?”
赵子义扯
最近京都中出了数起少女被诱奸的案子,本来这种事儿轮不到他管,但是前几日某大臣待字闺中的女儿在府里不翼而飞,回来的时候被人衣衫褴褛地丢在门口,背上还刻了“荡妇”两个字。那大臣直接上报皇上,哭的那叫一个凄惨悲壮,说什么天子脚下出了此等穷凶极恶的恶徒,京都人心惶惶,朝政难以安宁。所以皇上钦点身为七判府掌门人的赵子义全权调查此事,要在七日内将此等歹恶之徒捉捕归案。
望着那大臣忧国忧民痛哭流涕的模样,他不禁翻了个白眼。谁都知道,这大臣的目的是为自己的女儿报仇。要不京中已经发生数起案件,他为何一直隐瞒不报。若不是这次受害者是他的女儿,怕是他压根就没打算去为民请命。
不过说来也巧,他得了个线索,凶徒曾经在将军府附近有过停留。当晚他就一身夜行准备前来查探,不曾想又瞥见这个从院里偷翻出来小乞丐。虽然她换了装扮,但他还是一眼认出了她的脸。不过她好像胖了些。
见她鬼鬼祟祟地蹿上房檐,赵子义也来了兴致,反正自己也已经出来了,倒不如尾随着,去看看她到底要干嘛。
但他还没动,就看到平喜乐身后鬼鬼祟祟跟着几个黑影,赵子义眉头一皱,换了个方位,小心翼翼地跟着平喜乐,也留意着黑影的动向。
见平喜乐停在了这个门口,黑影也不见了踪影,他这才下去把她带上来。
“他们是什么人?”
话刚出口,平喜乐就懊恼地咬了下嘴唇。这些人明显是冲自己来的,自己怎么反问别人呢。
“难道你不知道?”赵子义戏谑地看着她。
“那你又是什么人?”平喜乐仰着头问,这才后知后觉地拉开二人间暧昧的距离,没想到脚下一个不稳,差点从房檐上跌下去。
好在赵子义反应迅捷,一把把她扯了回来。但惯性太大导致平喜乐整个人扑向了赵子义,为了避免二人的亲密接触,平喜乐下意识地反手推了赵子义一掌,没成想推得赵子义退了几步,恰好踩到檐上一处空缺上,他还没来得及惊呼,就从平喜乐眼前消失,掉了下去。
平喜乐赶紧上前,从洞口探头一看,赵子义正手攀着房梁,悬在半空中。
平喜乐刚想开口,赵子义连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手上一用力,趴到了房梁上,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平喜乐趴在房檐上,大气都不敢出,从房檐另一处移开一片瓦,透过丝丝缝隙,往下看去。
不知过了多久,平喜乐觉得自己压抑的都快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房里突然响起重物移动的声音,一丝光亮从破缸旁泄了出来。不一会儿,破缸整个被推到一边,露出一个完整椭圆的通道口,几个衣着各异的男人从里面爬出来,哼着小曲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他们刚离开,破缸马上归位,没人能想象到刚刚从那破缸后钻出过几个人。
他们是什么人?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平喜乐还在想着,赵子义已经回到了房檐上,拎着平喜乐跃下房檐。
“我说你怎么比上次重了那么多?你是吃了多少肉啊?”赵子义埋怨道。本来他想来个潇洒落地,却没成想摔了个屁股蹲。
平喜乐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心想,肚子里多了块肉,能不重吗?
“你是,上次那个抢我项链的人!”听赵子义这么一说,她突然想起,这个人可不就是上次自己偷溜出府的时撞见的人吗?
“拿来,我的项链!”平喜乐有些生气,伸手讨要自己的项链,对于抢走二奶奶给自己的念想的人,她可没那么好脾气去原谅。
“啧,这好不容易见面,说这些过去的事儿做什么?”赵子义妩媚地眨了眨眼,平喜乐被这突如其来的媚眼惊的打了个哆嗦。正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赵子义扯着她隐到杂物后,下意识地捂住了她的嘴。
平喜乐越想越气,恨恨地咬了一口。赵子义吃痛地皱眉,但是咬牙没喊出声。
只见一个戴着斗笠、披着面纱,身上还罩着一件乌红长袍的纤细身影走到房门前,定定地站着,拍了三次掌。不一会儿,不知从哪儿冒出一个人影,毕恭毕敬地低着头,引着来者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平喜乐与赵子义互视一眼,都觉得来人不简单。无须其他言语,二人已经悄悄地跟了上去。
望着前面二人的背影,平喜乐的眉头越锁越紧。这个斗笠人的身影,她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七拐八拐,平喜乐都快晕了脑袋。要不是赵子义一路连拎带扯地提溜着她,估计她早把人跟丢了。不过就算这样,她也已经气喘吁吁,体力跟不上。
赵子义一脸疑惑地看着她,这女人跟上次比可差多了,好歹上次她跑起来的速度可是贼快,还不带喘,怎么这次体质差了这么多?
平喜乐忍住想要呕吐的感觉,捂着嘴,跟赵子义躲藏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