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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案(1 / 2)

“嘶~”在房顶上坐了足足一个多时辰,腿脚都麻了半边,章予浣从高处跳下,脚掌吃痛,没忍住低低叫了一声。

可她面上不显,仍旧握着碧篱气势汹汹地靠近被她逼停的马车。

马车内锦布包着金银细软,一男一女抱在一起挤在马车内一角。赵树言瑟瑟发抖,连声道“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干的!”

迈步上了车,雁翎刀架在赵树言颈侧,车夫不敢轻举妄动,默默地不出声。“哦?我还没问呢,怎就不是你干的了?”

她早就装备齐全地在房顶上蹲守了近两个时辰,从腰侧取出一段麻绳,将赵树言的手脚结结实实地捆了。

“哟,您这逃命连发妻亲子都不带,还想着带娇妾呢?”章予浣吐槽道。

随手将锦布包扔给惊得花容失色的艳丽女子,厉声道,“下车,爱去哪去哪!”

“是,是,是。”女子抱着布包落荒而逃。

章予浣朝向同样战战兢兢的车夫,“劳驾,去大理寺。”

角落的赵树言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大气儿不敢喘。

马车“哒哒”到了大理寺,这种被自己的车驾缉到大理寺狱的情形在场的人都没见过,也是颇为震惊。

“薛大人,章大人来消息说是案犯抓住了。”

“快快,叫刘主簿来,连夜审问。”薛凭席倏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允之,你与我同去。”

贺圻明还沉浸在刚刚的口舌之战中,没有反应过来,脚步匆匆在后面紧紧地跟上薛凭席。

“左右你也被缉了,逃也逃不了,不若有问就如实回答,说不定还能从轻发落。”薛凭席主审,坐在桌案一侧,旁边是记录案卷的刘主簿。

手脚被捆的赵树言坐在薛凭席对侧,颤巍巍道, “大人,我只是一时糊涂啊,大人。”

章予浣刻意换了座位坐在贺圻明旁边,与王狱掾等四个人坐在墙边翘着二郎腿看着。

薛凭席拍案愤然吼道,“一时糊涂?一时糊涂你就可以杀人性命,那可是七条人命啊!”声音沙哑,引得章予浣一阵好笑,险些笑出声。

“我没想害这么多人性命,只是那宋继业实在该杀。我……我只是叫那人取了宋继业那蝇蚋货和他夫人的狗命。”

“那人?何人?”

“是……是一个男人,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他收了我的钱,承诺帮我杀想杀的人。”赵树言犹犹豫豫说道,迎上薛凭席愤怒的目光,“大人,大人您明鉴。人,人不是我杀的,我只是付了酬金,我没想到他真得如此狠毒,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

“住口!死到临头还这般嘴硬,那杀手再如何狠毒也不过是一把刀,若不是你起了害人的心思,那七个人又怎么会死?”顿了一下,薛凭席继续问道,“我且问你,你为何要杀宋员外?”

“我,我和宋继业自小相识,少时是挚友。后来一起合伙做生意,他事事压我一头,好似我事事不如他。我忍了八年,足足八年,好容易分开单干,我以为我可以有机会大展宏图,可,可境况还是没有丝毫改变。”赵树言愈发激动,“我想做什么他都抢在我前头,我自始至终,没有任何事能赢过他。这么些年,经我手的每一笔生意都是他挑剩下的,只要有他在,我就永远出不了头。”

“这便是你买xin杀rén的理由,只是妒忌心?可据我所知,你年前还刚刚抢了宋家一笔生意。”

“对,可那怎么够?我是抢了他的生意,可他呢,喝醉了酒撒泼骂街骂到我家门口来。这是我唯一一次赢过他,他就这般愤怒,那我呢?我这么多年的抑不得志又找谁去骂?”他表情逐渐狰狞起来,“那个婆娘还帮他说话,劝我不与他争辩。你知道旁人是怎么传的吗?说他们俩早就勾搭在一起了,还说我的儿子压根不是我的种,我就这么成了绿壳王八,白白替这对狗男女养了这么多年儿子!每当我看到那女人和她生的杂种我就恨不能……”

“嗤。”章予浣轻嗤了一声,截住赵树言的话头,“家里孩子能凑一窝的人还要怀疑一个娶了四房还没下一个崽的人给自己戴绿帽子,这得有多蠢啊,你说是不是,允之?”

贺圻明嘴角抽了抽,没答话。

“他无儿无女那是报应,都是他活该!”

“你住口!你是在哪里找到那个杀手的?”薛凭席又嗓音沙哑地低吼。

猛喘了几口气,赵树言开始答话,“三日前的夜里,我在拱辰街的花满楼喝醉了酒,出来后不慎撞到了人。我一时冲动骂了他,可他却还好心扶我。我瞧他好心,借着酒劲把我刚才所言都告诉了他。那人听后对我说,‘不过是条贱命,想杀就能杀,若你想通,明日来找我。’后来,后来他塞给我一张纸条后就走了。纸条,对,纸条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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