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苏玉锦和艾草反应过来,两个黑影已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麻袋将青葵罩了个严严实实,接着一人抱着头,一人抱着腿,两个人抬着青葵便小跑而去。 “姑……姑娘……”艾草握着灯笼的手都在抖。 “追!”苏玉锦已是提了衣裙,小跑跟上。 艾草这才稳了稳神,慌忙去追苏玉锦。 两个人刚跑了两步,只听闷哼两声,接着便有什么东西“噗通”到底的声音,再接着,是“DuangDuang”以及“呜呜”的低沉哭声。 “青葵!”苏玉锦心中一紧,干脆将手中的灯笼丢了,跑的更快了一些。 艾草也慌得不行,手中的灯笼更是因为她小跑的缘故,剧烈晃动。 等主仆二人跑到跟前时,看到了哭成泪人,浑身发颤的青葵。 “青葵!” “姑娘!”青葵扑到了苏玉锦的怀中,从最初的小声呜咽变成了嚎啕大哭。 “别哭,别哭。”苏玉锦轻轻拍青葵的后背,试图安抚她安静下来,“你没事吧。” “那两个人呢?” “我没事……”青葵努力忍着不哭,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那两个人在那……” 顺着青葵指的方向,艾草打着灯笼,看到了倒在地上,已经昏迷不醒,且拿了黑色三角巾蒙面的两个年轻人。 “这……”艾草挠头,“咋回事?” “我刚才太害怕了,就伸脚乱踹,把前头那人给踹倒了,等后面那人搬不动我放下来时,我便拽了身上的麻袋,拿着麻袋往那人身上打。” 青葵哽咽道,“可能因为我太害怕了,打的太用力,把两个人打成这个模样的……” 艾草,“……” 青葵力气之大,能够一个打俩! “姑娘,该怎么办?”艾草问。 “把两个人先捆起来,去报官。”苏玉锦沉声道。 青河县一向太平,素来没有听闻过拍花子和掳劫之事,这次这样的事情竟是发生在她的头上,而且还是在几近家门口之处。 事情必须得了解清楚! 苏玉锦在这儿思索,艾草和青葵已是将人捆了起来。 所谓捆,不是捆人,而是捆树。 两个人的腰间带着麻绳,大约是为了掳劫时所用,此时刚好拿来,将人抱好了桂花树,再将手脚捆在一起,这样即便人能醒来,也因为无法用力气加上四肢环保树干而不能逃走。 等艾草和青葵捆绑完毕,艾草慌忙去苏记喊了人来,一部分人去帮着苏玉锦看住那两个歹人,剩余的人则是跟着艾草一并去报官。 金桂和青禾陪着苏玉锦和青葵,得知这两个人妄图掳劫青葵时,气得够呛,拿着手中的擀面杖直往两个人身上招呼。 “黑心肝的玩意儿,当真不怕天打雷劈!” “这种人哪里知道害怕,本就是下三滥的人,到时候被县太爷打了板子,下了大狱,最好再去流放、劳役什么的,好好吃一吃苦头!” “依我说,这种人,就该拿小刀子一刀一刀的割肉,再在伤口上撒了糖,引了那蚂蚁来,让他们尝尝滋味!” “……” 拐子拐走的年轻姑娘,不是卖到偏远地区给人做了媳妇,便是卖到那窑子里头。 前者比奴仆还不如,完全就是一个生育工具,甚至还会遇到兄弟几个共娶一个媳妇的情况,而后者自不必说,皆是下场凄惨。 这两者皆是年轻女子的噩梦,单单是听了,都被气得咬牙切齿。 也难怪她们如此厌恶。 而因为青禾和金桂的接连殴打下,那两个昏死过去的人,此时幽幽地醒了过来。 在察觉到自己此时被绑到树上时,先是一愣,接着开始怒吼。 “快放老子下来!” “就是,快点把我和沈仓哥放下来,否则要你们好看!”孟大海也跟着喊。 沈仓,“……” 苏玉锦扬起了眉梢,拿擀面杖伸到了沈仓的面门前,“原来你叫做沈仓。” “说罢,你们两个为何要潜伏在双桂巷,为何要掳走我身边的青葵?你们两个究竟是因何目的?” 面对苏玉锦的质问,沈仓和孟大海皆是一愣。 他们两个刚刚掳走的,不是苏玉锦么,怎么变成了青葵? 他们潜伏在巷子里时,看到的是三人同行。 天太黑,哪怕有灯笼的光,三个人各自的面容看的也不太真切,不太好分辨出来究竟谁是苏玉锦,但能瞧得出来,两边两个人手中皆是有灯笼,唯有中间那人没有。 这主仆同行,自然是主子走中间,奴仆拿灯笼了,所以他们两个也就料定中间那个必定是苏玉锦,急忙套了麻袋,扛起就走! 结果…… 抓错了! 不但抓错了,还抓了个力气贼大,一记窝心脚能把人踹晕那种! 沈仓极其生气,冲着孟大海直喊,“你看看你,惹下大祸了!” “也不能怪我吧。”孟大海撇嘴,“还不是哥你说的,这回好容易没人抢先,咱们这次运气真的是来了,让我待会儿手脚利索点?” “手脚利索点也不能抓错人啊!” “我这不也没想到,她一个主子不但亲手打灯笼,还站在边儿?” “你还顶嘴狡辩!” “要我说,哥你就不该接人家的银子,干这种事,这种事风险太大了,比咱们去坑蒙拐骗可严重多了。” “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是为了给你还钱,要不然老子至于铤而走险吗?” “……” 被捆在树上的两个人梗着脖子吵得面红耳赤,口沫横飞。 场面到是颇为壮观。 苏玉锦,“……” 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说两个人什么好。 不过她到是听出来一些事情。 譬如他们的目标本来是她,且背后有人指使,再来他们好像已经连续几次密谋,但都遇到了阻碍,这次好不容易要得手…… 苏玉锦再次拎起了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