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为什么不逃?” “想死吧!” “想死?” “嗯。” 赵时站起身:“人性是很复杂的,她或许从折磨他人中得到了难以言喻的快感,却也会有负罪感,再加上,她也知道了二娘也进来了,她知道二娘的实力,自认为自己逃不掉,当然,最重要的是……” “她不能逃,她逃了,她这么大一片产业被咱们捣毁,她只会死的更惨,还不如就留下来,跟我诉诉苦,说说谎话,说不得还有可能留下一条小命。” 笑话, 我能让她活? 然后看狄咏明白了,便问道:“赵宗实呢?来了吗?” “来了。” 赵宗实难免有些黑着脸的出声,他都来了好一会了,而且,为什么自己明明都答应进入地沟帮忙,他却还是宁愿带那个吃货苏轼去看祖安一号洞,也不用自己?是自己吃的不够多吗? “这不就用你了吗?” 赵时看出了赵宗实不爽,笑着回应,然后指着四周道:“这一大片区域,我希望伱能在三个月,最好是一个月内彻底的整理出来。” “是。” 看赵时认真,赵宗实便也立马认真了起来:“我进来时,看到外面有很多官员被禁军抓了,那些人怎么处理?” “依法呢?” 依法? 赵宗实抿了一下嘴:“最好不要依法。” 赵时没急, 只是问:“为何?” 赵宗实便老老实实道:“虽有官箴,禁止官员狎妓,但是,城中没有宵禁,绝大多数官员便会……便会宿眠在外,实,算不得稀奇。” “二娘”有些忍不住了:“虽去青楼不稀奇,但是,来这地下鬼矾楼算得上稀奇了吧?不指望这群当官的费尽心思取缔鬼矾楼,却也不至于反而夜宿此地吧?而且,你去看一看,他们哪些行为,虽未杀人,却也足够鞭笞数百,流放边陲了吧!” 赵宗实看了一眼“二娘” 平常她话可没这么多啊! 不过,“二娘”如今是赵时近侍,虽无官身,却也轻视不得,他便苦笑一下:“无论如何,只要未曾杀人,那便算是狎妓,狎妓无非是罚俸,降职,实无必要一次性得罪这么多人。” 他说的是肺腑之言, 如果不是, 他说不得还会撺掇赵时好好的收拾这些官员,最好全杀了,那就是真正惹了大祸了。 赵时点点头:“如此也好,那便全放了吧!” 放了? 赵宗实眼睛睁大了一下:放了倒也不至于,只是,赵时毕竟下令了,而且是依了他的意见,他便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继续问道:“那那些妈妈小姐怎么办?” 妈妈是老鸨, 小姐是妓女, 很不辛, 这时候小姐就是妓女了。 赵时皱了一下眉,这些人反而比官员们更难处理,只能道:“先养一阵子,你整理完了也别忙着重建,我这几日会想一下这么大一处地方,到底要用来做什么更好。” “是。” 赵宗实点头, 然后离开, “二娘”张了下嘴,幽幽一叹,还是觉得不应该就那么轻而易举的把那些官员放了,只是,赵时都下令了,她还需要赵时帮她驱鬼,便也只能忍下了这一口气,只是…… 她忍下了, 赵时…… 没忍下, 等到赵宗实好不容易走远,赵时便侧头道:“你去让狄咏找一些身手好的禁军,装扮一下。” “做什么?” “二娘”一怔, “等那些官员们出了这道门,便一人狠狠的打一顿。” “这……” “二娘”狂喜了一下,然后反而又担忧了起来:“一出门就被打,而且,还是同时被打,这会不会让他们怀疑咱们?” “怀疑肯定是怀疑的。” 赵时颔首,面色坚定:“但是,若不揍他们一顿,我难受,况且,文人可怕,却又能忍,咱们这边只要握着他们的名字,不做的太过分了,相信我,他们会息事宁人的。” 或许, 否则…… 赵时眯了一下眼:我也就只能提前跟他们斗一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