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 狄咏是在二又四分之一盏茶后赶来的, 赶来的时候, 公孙艳的尸体还有温热, 赵时点点头,然后头也不抬道:“我的左手边那面墙,墙上应该有什么机关能够打开,你让人找一下。” 狄咏怔了一下, 道:“是。” 然后便叫了十余名禁军去那墙壁旁寻找,很快…… “找到了。” 狄咏来叫赵时, 赵时抬起了半个屁股,又重重坐下,甚至转了一下身子:“里面应该有人彘。” “人……彘?” 狄咏眼睛猛的瞪大, 甚至, 别说他了, 就是杀人如麻的大将军,听到这俩个字,也难免会心肝脾肺肾的齐齐颤一下,就是…… 郎君不是连门在哪儿都没有找到吗? 他怎么会知道里面会是…… 人彘? 赵时看出了狄咏的疑惑, 但是, 却没解释,只是静静的看着头顶, 看着头顶, 好像许久许久未曾出现…… 二又四分之一盏茶的时间了, 却还在源源不断涌来的…… 金光。 公孙艳到底……做了多少恶啊! 而这其中, 有很大一部分就是来自身后那面墙,那面有门的墙壁,所以,赵时猜测…… 或在其中, 狄咏终究是没敢质疑赵时,并且严格的按照赵时的指使执行,提醒了每一位准备进入的禁军,但是,纵如此…… “呕……” “直娘贼。” “畜牲。” 骂声还是与呕吐声连接成了一片,狄咏过来的时候,整张脸都白了,颤颤巍巍道:“郎君,有。” 我知道了, 谢谢, 不用细讲。 赵时只是听都脸色隐隐有些泛白,恨不能把公孙艳拉起来再杀一次,强忍着不适:“用上好的棺木成殓,入土为安吧!” “是。” 狄咏对这个没异议,就是:“还,还有一名活的。” 咔嚓 赵时猛的攥碎了手中匕首刀鞘, 狄咏颤了一下, 他是第一次从赵时身上感受到如此猛烈的杀气,然后犹豫了一下继续道:“只是她已经气息恹恹,只求卑职……杀了她。” 赵时静默, 十余呼吸后:“去吧!” “二娘”一直站在赵时旁边,别看现在是公孙胜人格,却也到底也没敢过去看一眼,也面朝墙壁,有些咬牙切齿道:“刚才老夫真不应该拦着小郎君,就应该让小郎君一刀一刀的剁碎了她。” “现在也不算晚。” 赵时坐都坐不住了, 索性起身, 扭头道:“告诉狄咏,处理完那些人……可怜人之后,便……扬了公孙艳。” 说罢! 赵时起身, 目不斜视, 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直到俩个时辰以后, 天都快亮了, 赵时才再次回到这里,看到了那扇门后的世界,这是一个竟还泛着一丝清香的世界,世界的地面上有一些深深的,坛子放过的痕迹,然后还有一些血迹,血迹之上挂着的是各式各样的工具。 赵时目不斜视, 快步走过, 走到尽头, 一拐, 又看到了一扇门,那扇门打开,里面是数十个石雕,一个大箱子,一个柴温用来藏传国玉玺的机关盒,赵时都没有理会,而是直接走到了尽头,那里还有一个半人高的洞,这才是真正连接着开封府地下沟渠的地方, “这后面是哪儿?” 赵时问, “漆器街。” “哦。” 赵时一下子便明白了,他毕竟仔仔细细的走遍了地下沟渠,虽然还有一些地方不清不楚,但是,只要稍作连接,便能够明白哪儿是哪儿,狄咏却有些好奇:“郎君,既然她早就知道你已经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