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本就狭窄,也不过两人身位的宽度,刘然一行人被吓了一跳,此时后退已然来不及,刚要硬着头皮迎击,就被迎面的粉末糊了一脸。 等他腿一软倒下的时候,就见一只脚映入眼帘。 大晚上的,迎君城城主府却灯火通明,人影穿梭如潮。 “砰砰砰!”外面门被敲的震天响。 叶韫迷迷糊糊出声:“何事?” “回余爷,今晚府里进了贼人,城主下命令搜府,您这边也要看一下。” “进了贼人?”叶韫声线微扬:“还有贼敢进城主府?那么大胆子?” “是,还得麻烦您看下门,让奴才们进去查看一番,省得真有贼人误入。” 里面安静片刻,随着几声抱怨嘀咕,似有人穿衣,过了片刻才见洛维泱披着一件紫衣外袍开门,脸色有些不好看。 他翻了个白眼:“你们城主府守卫也太差了吧,让贼进来不说,还大半夜跑客人房里搜房,简直莫名其妙!” 青一影一正一左一右拦着一行人。 打头的是一直侍奉他们的下人有些面熟,他身后那五六个穿着褐色深衣的小厮都是生面孔,但一个个身板笔直,显然是练家子。 那下人被他说了也不恼,继续陪着笑脸:“麻烦小公子了,我们看完就走,绝对不会乱碰。” 洛维泱靠着门,打了个哈欠:“行吧行吧,赶紧看完赶紧走,困死了!” 小厮一愣,显然没想到能这么好说话,他以为还得一番拉扯,不过好说话更好,他赶紧让后面人进去。 一行人熟练的将屋子里里里外外搜了一遍,甚至连房梁上都找了。 洛维泱看着从房梁上一跃而下的人,惊呼:“你,你们这下人都会武功啊?” 几人却没说话,只继续翻找。 其中一个身型高大的人走到床边刚要伸手拉开床帐,就听叶韫不悦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哪里来的脏手敢碰!” 那人手一顿,到底估计叶韫在刘然跟前的身份,没有继续。 只是一双鹰钩一般的眼睛在床帐上游移,嘴里却恭敬回话:“回余爷,就差您这床上没搜了,您看?” 里面传来叶韫一声轻嗤:“你的意思,那贼人在爷床上?” “一群没规矩的东西,爷困的懒得和你们计较,本想卖你们城主一个面子,让你们搜完赶紧走,你们却给脸不要脸,还敢搜爷的床!” 下面人一顿,正讷讷不知所以,就听刘然洪亮的声音传来。 “余爷,莫要动怒!” 刘然从外面快步走进来,却不是阻拦。 他目光先是从洛维泱身上掠过,然后死死定在床上,缓缓道:“别和一群不长眼的奴才生气,不过,今日府里来的贼人非同小可,我恐是之前拍卖的事情走漏风声,为了安全起见,还望余爷再卖我个面子。” “让我等看上一看。” “嗯?走漏风声?” 听到这话,叶韫一把揭开床帐,坐直了身子向刘然询问,一脸诧异。 那床上铺着一床被褥,还揭开了一半,显然是之前那个男宠起身所致,叶韫身穿白色里衣,头发被发带束成一束,带着午夜乍起的慵懒凌乱。 床内四周及顶上都是空荡荡一片。 刘然扫过床旁那人,他只微微摇了摇头。 到底是一无所获,刘然却并没有觉得平静,只觉得心里狂躁更甚! 他虽然不想怀疑叶韫,毕竟她是自己精挑细选的冤大头,但他这府上现在的外人只有叶韫一行人,再未有不同。 现在她不是,那是有人闯府? 如此无声无息? 他悚然一惊,不管目的如何,能躲过他层层监视就已经让他渗出一身冷汗。 再者,能如此目标明确,直奔他假山密室的贼人,绝对不是偶然! 这显然是已经走漏了风声。 但那些人明明早就被他解决。 心里萦绕的不安更甚,他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早已背离掌心,让他不安。 他敛眉正要随口说两句客套话离开,就听叶韫一声惊呼:“刘城主这脸怎么红了一大片,是摔了不成?” “嗯?” 刘然一愣,他醒来就带着人搜府了,一路急匆匆到处查看,虽然觉得脸有点疼,但也没心思留意,现在听叶韫这么说,才快走几步到镜子跟前。 只见他左脸上赫然有一片红印。 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