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了温杳的感受。
但是整要避这避那的,也挺累的。
但温杳经过这长的一段时间,也逐渐习惯和接受这种生活。
周慧瑛一直不喜欢。
温杳也试不去碍的,每放学就回房间写作业,不用和一起吃饭。
两个人相安无事也挺好的。
温杳甚至有种错觉,适应能力变强了。
直某。
温杳刚写完作业。
想下去倒杯水经过楼梯口的时候听见楼下传来的说话声。
“杳杳看挺乖的,学习也不需要人操心。”
“乖?哪里乖,你是不知道上次叫同学隔壁任老的孙子打了,带了一个男同学进去房间。”周慧瑛刺耳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一个女孩子家的,这像什样。”
话里是毫不掩饰的尖酸刻薄。
温杳呼吸一滞,握杯子的手抠杯壁。
“不会吧。”
“你说爸去世了,妈也不要再嫁出国了,连父母都不养,谁有义务养。”
“妈,不能这说,好歹是哥唯一的女儿。”
“说这个我更来气!你说我初让老媳妇再生一个儿子,就是不听,老也觉得一个无所谓,你看看,留下一个什东西……”
话里最后两字重重地砸在了温杳心上。
像是悬在顶的一刀,忽然重重落了下来,切断了绑在悬崖之上的唯一一棵救命稻草。
仅存的希望没有了。
剩下的,是无穷无尽的深渊。
温杳愣,抠陶瓷杯的指尖一点点变凉,直指节泛,疼痛感传来才后知后觉瑟缩了下收回手。
以为周慧瑛只是一般的不喜欢。
就连从小祭祖,温明轩可以去祭拜,孙女不可以。
以为周慧瑛只是重男轻女。
理解。
但是从来没有想过周慧瑛是带厌恶的不喜欢。
东西。
温杳鼻酸涩,来有些口渴的嘴里弥散开了苦味。
干咽了一口口水。
转身回了房间。
翌日一早。
温杳闹钟没响就先被楼下的说笑声吵醒。
迷迷糊糊睁摸过床的手机,才六点半。
温杳叹了口气仰面栽回枕上,昨晚做题做有点晚,整个人处于睡眠不足的状态,温杳翻了个身妄想再睡个十分钟。
但是有一点点的困意的时候,楼下直接放起了音乐。
急促的旋律和高亢的歌声像是穿过门缝钻耳朵里,连带床板都在震。
温杳认脾气算温和,从来没和人红过脸,但是不知道为什从在春和巷住之后,情绪越来越不受控。
温杳揉了揉耳朵,起床开了窗朝院子看下去。
一群阿姨大婶穿广场舞的衣服在下面晨练。
温杳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话。
如果没记错的话,前面不远处有一个绿地公园。
晨练为什要在家晨练啊。
声音实在是太大了,窗户关上,温杳戳了戳脸让己清醒一点。
睡肯定是睡不的。
抓了抓发进厕所快速洗漱,想早点去教室能补一下觉什的。
7:01分。
温杳关好门背书包下楼。
院子里周慧瑛和几个奶奶笑呵呵跟年轻一点的阿姨比划动作。
不经意瞥了一,看见温杳下来,嘴角的笑顿时凝固住,慢慢犀利,旁边一直有人在和说笑,温杳捏书包的带子脚步没停,连招呼都没打就从廊过去。
周慧瑛突然停下来,语气刻薄又直道,“读再多的书有什用,吃家里的用家里的,每臭一张脸,一点礼貌都没有。”
这话明人都听得出来是在说谁,温杳脚步一顿。
客观地道,“奶奶,我用的钱都是我妈妈打给我的,我从来没用过你和爷爷一分钱。”
这时跳舞的其他人都停下来看过去。
指指点点地小声议论温杳不懂事顶撞长辈之类的。
周慧瑛开始变脸,“哎,你这孩子怎回事,好好说话不会吗?”
“你妈妈的钱不是老男人给的。”
温杳抿唇,垂在腿侧的手一点点攥紧,身体因为强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