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动,可起码还可以说话,脑筋也是清醒。 可如今她却连话都说不清,人也迷迷瞪瞪。 哪怕她最心心念念的长孙女儿出现于眼前,她也认不出了,两只浑浊的眼始终看着门外,好像等什么人。 梁菲菲跪在床榻旁,握住老太太那枯槁的手,抽噎着唤了声。 “奶奶。” 老太太听见她的声音,眼球终究转动了下。 老太太竭力想要看清楚眼前这个女人的样子。 可她的面前始终模糊,怎么全都看不清楚。 梁菲菲牢牢握着她的手,哭着说。 “奶奶,是孙女儿不孝,你都病的这样重了,孙女儿却没有可以在你身旁尽孝。” 泪顺着面颊滑落,砸在老太太的手背上。 老太太的手指动了动,而后慢慢握住她手。 好像是无声的宽慰。 似是叫她不要哭,也似是叫她别自责。 梁菲菲却哭的更厉害了。 她甚至都忘自个还是孕妇的事实,趴在老太太的胳膊上泣不成声。 这时老管家仓促地跑进。 “启禀侯爷、太太,御医院来人了,说是奉皇上命令,前来给老太太看诊。” 梁敬祖忙说:“快快将人请进!” 他是万万没有想到,皇上竟然还会派御医来。 这虽说不是什么大事儿,可却代表着皇上还记的恭德侯府。 这就已是天大的恩宠了! 梁敬祖本人虽说挂着恭德侯的爵位,可身上没实职,家中其它人也全都是靠着吃老本过日子,未可以可以得到入朝为官的机会。 这导致整个恭德侯府都没有什么存在感。 若非梁菲菲进宫当了少嫔,恐怕皇上都已忘了京里还有恭德侯这样一号人。 梁敬祖偷偷、欢喜,大闺女运气是真好呀,一下便飞上枝头,连家中全都可以跟着沾光。 御医来后,梁菲菲赶快擦干泪,起身避开位置。 等到诊断结束,御医对恭德侯摆手,示意他到外边说。 所以二人走出房间,站在廊下轻声交谈起。 片刻后,梁敬祖回到屋中,步伐很沉重。 梁菲菲跟梁苏苏一看他那神情,就知道状况非常不妙。 霍氏问:“御医怎么说啊?” 梁敬祖沉疼的说。 “他说娘亲的病已非常严重,靠药物是没有法子缓解的。 他只可以试着用针灸,瞧瞧可以否帮娘亲减缓一部分痛楚。 他叫我们做好最坏打算。” 梁菲菲身子摇晃了下,险些要摔倒,幸亏站在一旁的梁苏苏及时抬手扶了她一把。 霍氏的眼圈也有一些发红。 她虽说和老太太相处的并非融洽,可老太太也不曾特地苛待过她。 二人同在一个屋檐下相处这样多年,早就已习惯了。 现在乍一听闻老太太不行了,霍氏心中不免伤心。 御医进给老太太施针。 等针灸完,老太太的精神果然清醒很多,甚至都可以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