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当小蝮蛇被当街抢亲》 (背景是长州兵凶后顾熙和负气离京,三年后重逢) “沈姑娘,这又是……” “你今天就给我说清楚!顾熙和,她那么羞辱你,你干嘛还非要上赶着往上凑?还有那个顾家,陛下早晚都要削顾家的兵权,你看不出来吗?许翰林,你年纪也不小了,陛下早就有旨取消你跟顾家的婚约,你干嘛非吊着顾家不放?我沈家如今为陛下倚重,将来形势大好,人要学会审时度势!” 许昌平恭敬拱手:“沈姑娘错爱,在下无以为报。这是臣与郡主的约定,请姑娘不要为难在下了。” “你!”沈霁月扬起了手中马鞭,“许昌平,你不要不识抬举!” 许昌平无奈笑了,“浮生若梦,电光火石而已。姑娘又何必强求?” “那你说,你凭什么看不上我?!” “至死无两意——这是在下与郡主的约定。姑娘年华正盛,请……” 他话语未落,沈霁月手中马鞭便挥了下来。许昌平下意识侧过身去,却没有等到鞭子落下。 身侧投下一道薄薄的影子,遮住了日光,轻轻敷在他身上。 他睁开眼,月白长袍的公子单手握住马鞭,高坐于白色骏马上,精美的容颜,冷眼睥睨着沈姑娘,轻一回手,便将马鞭夺了过来。 “他,是我的人。” 清洌的声音入耳,日光在这一刻亮的炫目,他的血脉如油滚沸。思念那么深刻地烙入骨髓,他已然说不出任何话来,呆立在那仰望着马背上的少年,时光溯回,一如靖宁元年那个明媚的春日,年轻的贡员望着马背上不可一世的小将军,在心底动了妄念。 顾熙和翻身下马,不动声色挡在了许昌平身前。 “你,又是什么人?!敢管本姑娘的事?!” 顾熙和眯了眼:“许翰林是在下的故交,烦请姑娘日后不要为难他。” “你是什么人,也敢对我大呼小叫?!”沈霁月骂着便招呼府兵上前,许昌平慌忙道:“她是……” “顾逢恩是我表哥。你敢动我一下,试试看。” 她还是那么高傲,却比从前更多了一份从容,成熟稳重的姿态立在他的面前,他心底的欢喜,好似慢慢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 沈霁月吃了瘪,又不甘心,毕竟只是顾家八杆子打不着的远亲。狠狠指了指她身后的人,“你可以走,他——” 顾熙和从马背上抽了短刀出了,锃亮的刀刃,吹毛断发。她举重若轻捻在手中,望着刀身上自己的影子,漫不经心道:“你敢动他一下,试试。” 2. “两年不见,许探花还是这么炙手可热?” “臣心何坚决,至死无两意。” “这种滥觞的调子,许翰林还是留着说给愿意听的人听吧。” “郡主心情不好?” “刚一回京,就碰到这种倒霉事情,你心情就好了?” “臣斗胆——此乃臣之幸事。” “君之蜜糖,妾之□□——你倒是开心。” “可否许臣为郡主逗乐?” “不准。我要回家,你别跟着我。”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两载未见,臣甚是思念。” “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这是,远之则怨?” “臣不敢。” “我倒是听闻,许主簿做了殿下的入幕之宾?” “殿下厚爱,臣忝列。” “你知道,两年前的事,我怨他,也怨你。” 许昌平低了头。他与顾熙和,终究是隔着父辈的血海深仇。 “还是不肯走吗?” 许昌平低着头,没有挪动。 “我那个表哥,人家都说,他才是我爹亲生的。从小到大,爹爹是他的,哥哥是他的,老师也是他的。如今我长大了,我是绝不会,跟他分丈夫的。所以你,别再痴心妄想。” “殿下毕竟是郡主的血亲,亦是郡主的君王……” “我原本是不愿回京的。骑马去了长州,又被武德候的亲卫给押了回来。战死沙场,痛快一点。” 表兄又如何,君王又如何,如果连活着都变成了折磨,那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的? “郡主……”他的心一颤,他不知道,真相被撕裂,面具被撕裂的那一刻,她生而为人所坚守的一切,也跟着一并被撕裂了。 心已死,人活着,只是被父祖的罪孽折磨。她想保护的人,她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