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对温玉:“劳烦给她处理伤口。” 江绵绵:“……。” 温玉:“……。” 突如其来的再次神转折,让温玉第一次觉得,袭音与战虚明这两人的脑回路,真乃绝配。 恰在风起云涌刚刚平息之时。 一个谷民的声音传来。 “战公子吐血又晕倒啦!” 江绵绵不顾脖颈鲜血流淌,挣扎爬起来就往战虚明消失的方向跑去。 温玉身为会些医术之人,自然也要赶紧过去。没走几步,发现袭音还拿刀站在原地。 “音姑娘,怎么不走?” 他知道,袭音全身心的敏感脉络,全是为战虚明准备的。 袭音神伤,她满脑子都是战虚明离开的那个眼神,低下了头摆手:“我想自己一人静静。” 救人不可耽误时辰。 温玉没再多劝,匆匆离开了。 大戏收尾,谷民们有该干什么的干什么,闲来无事的开始涌向另一处热闹。 而袭音却把战虚明喝过的米酒壶给拿了起来。 战虚明旧伤未好又添新伤,身体时好时坏的本就虚弱,又一再被袭音得理不饶人,自己有理说不清给气到心火旺盛,慢慢睁开眼时,他都害怕再看到那个让自己吐血的人。 意外的,心想事成。 战虚明星灿的眸子在屋里滚动一圈,也仅有温玉跟江绵绵而已。 也对,她若是在。 自己耳根不会那么清净。 江绵绵体贴的把水递过来。 战虚明撇了撇头没理会,问温玉:“我的伤如何?” 温玉蹙眉担忧:“此处药草匮乏,于你恢复伤势不利。尤其背后被狼王抓咬的那处,已然发炎,若再不及时处理,只怕会溃烂至骨,滋时性命堪忧。” 战虚明挣扎着起身:“那我们尽快回隐灵村。” 温玉摁住他:“只有药草还不够。”然后问江绵绵:“此处可有野蜂?” 野蜂毒加以草药处理,能消炎。 以战虚明现在的情况,若再爬次三更雪山回去,万一遇上残留寻山觅食的狼群,他们可能就没那么幸运了,此举太凶险。 江绵绵本想说此谷虽不如隐灵村那般冰冻三尺,但也常年薄雪,不见春色,甚少见野蜂。 忽然想到一地方。 “之前我谷里的郎中想寻些草药时,差点丧命于死灵泽,那处聚虫成雷,应有野蜂。” 温玉眼中一亮:“往返大概需多久?” “预计要三日。” 三日。 有点太久,但身上的草药倒是能应付下。 战虚明听出温玉的语意,平日虽对他有戒心,但想到他竟可自己去赴那凶煞之地,语气减了半分敌意道:“你注意安全。” 江绵绵说:“温公子尽管放心去,我可以照顾好战公子。” 温玉拿着药瓶没说话,匆匆出门打算将此机会交给袭音,也好缓和两人的关系。 没想到正碰上不知听墙角,听多久的袭音。 两人各怀心思对视。 声音同时响起。 “你别想!” “我去!” “音姑娘是打算以命去做成人之美的事吗?要我说,疼死他算了!” “刚才我认真想了想,在三更雪山上,他于狼王之口救过我。今日为他趟一次死灵泽取野蜂,算是还命吧!” 静了半天,合着硬给自己找了个能讨近乎的理由。 温玉没有忘记,战虚明三更雪上被自己调侃的那句半真半假的话:她先不辞劳苦的彻夜照顾我,后又不惜以身犯险的替我去履行对澄意的许诺。但凡是个男人,带点良心,就不可能忘恩负义吧! 你俩这恩,是报不完了吗? 争执下,最后为了稳妥起见,温玉是跟袭音一起去的,而给战虚明拖延的药,他交到了谷里的郎中,一个看起来敦厚可靠的壮年男子手里。 临近傍晚,江绵绵将准备好的米饭递给战虚明。 与之相顾无言的战虚明,到底还是注意到她脖颈的伤口,即便有布包扎,从渗血的创口来看,不用问,肯定是袭音下的手。 至于她为何手下留情,要么就是胆小,要么就是把自己昨晚的话真正听了进去。 没头没脑的问了句:“温公子是自己一人去的吗?” 江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