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记者闻言,呼吸一窒,直勾勾地盯着凤皇,嘴唇不可抑制地轻颤,似乎被戳中了心事。 半晌,她却仍然嘴硬道:“我感情生活如何,进展快不快,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多管闲事!” 听到此处,作为日日与记者共事的PD也意外地看了凤皇一眼。 他显然算是半个知情者,不过未曾想过,这件他们同事之间都只能背后八卦的事情,竟然会在此种情境下,被贸然点破。 更重要的是,凤皇所言无误,她又是从何得知的呢? 凤皇却不在乎记者的抵触反应,一步步朝她走来,压迫性极强:“你处处为他着想,做牛做马,当了妻子还要当老妈子,他可曾给你什么好处?” “请你吃过几餐饭,买些零食,与你约会三五次……你就感恩戴德了?” 她绕着记者走了一圈,闲庭信步,“你一个名牌大学毕业生,长得漂亮,事业前途不可限量,奴性怎么这么强?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你可真好骗。”凤皇话语轻飘,却仿佛给她判下死刑。 冷酷的言语劈头盖脸地落下,将记者砸得面色苍白,怒目圆睁。 可那利嘴张了又张,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凤皇见她窘迫,下一句又峰回路转,好似将小鼠玩弄在掌心的野猫。 “回去摸摸床垫下方、衣柜角落,或者厨房墙壁等闭塞的地方,是否有奇怪的东西吧,比如红绳子、钉子、布娃娃,或是黑布白纸之类。” 她静静地凝视着面色愈发慌张的记者,唇角泛起冰冷的微笑: “等你找到了这些害人的玩意儿——到底谁才是你口中‘想要长期骗钱的江湖术士’……可就昭然若揭了。” - 方家人保持着体面,将《奇奇怪怪》节目组的两人送至门口,互相礼貌地道别。 那老油条PD自然满口都是客气恭维,同方家人说罢,还笑容满面地和凤皇挥挥手:“凤皇小姐,合作愉快,希望我们都能得偿所愿啊!” 凤皇不置可否地笑笑,并未搭话。 而记者经凤皇一番敲打,却是再也挤不出笑脸来了。 她面色铁青地点个头,以示告别,便急匆匆地走出院子大门,钻入车中。 待节目组的车子驶离了方家,方母终于松了口气。 她面带歉意地对凤皇说:“今天的事,实在凑巧,若我早知会闹得不高兴,绝不会松口答应让他们过来,希望不要给凤皇小姐带来不愉快。” 凤皇倒不在意:“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您不必因为这点小事挂心。” 方母见凤皇也是个好说话的,便放下心来。 而后,请她入了装潢古色古香的茶室,亲泡一壶云雾茶作招待,又让家中阿姨去厨房,端了些甜品与水果来当茶点。 余慈推开茶室的推拉门,走进来时愉快地说:“斯年已经去买药材了,应该很快就回来。” 她拉开椅子坐下,似是有些口渴,并没注意茶汤颜色,端起茶盏就准备喝。 凤皇轻敲桌面,及时阻止:“云雾寒凉,你还是少喝这类茶。” 方母颔首道:“凤皇说的没错,你的身子一直都比较弱,解解馋便好。” 余慈知道方母误会,这才解释了此番去医院的原因。 方母终于得知儿媳妇怀孕的事情,很是高兴,眉开眼笑地赞了数声:“好好好,今日我们家也算是双喜临门,老方醒了,阿慈又怀宝宝了,凤皇小姐真是我们家的福星!” 哪怕凤皇再谦虚让礼,话题聊到这一步,总该说到最实际的报酬上了。 但此事较为棘手。 方老先生沉睡十年也无进展,今天凤皇让他醒来,算是居功至伟,让方家人有了希望和盼头。 可走到这一步,距离结束还远得很,接下来会如何,还得看凤皇是否能够寻回魂魄,安安稳稳地引归至他的身体。 方母坦荡,大大方方地说:“凤皇小姐对我方家有大恩,咱也不绕圈子,直接说个数,或者有什么事情,我们能够帮上忙,尽管提便是。” 竟是完全不怕凤皇狮子大开口,恶狠狠讹他们一笔。 凤皇思索片刻,一时也难拿主意。 哪怕有原主的记忆,但她对现今世界的物价几何,还了解得不够透彻,难以和过去的银钱概念划上等号,再加上此事未完,才堪堪结束了第一步。 不过,凤皇自有妙招,但笑不语,朝方母比了个六。 三六九是道家吉数,六六大顺总不会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