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节目组呢,路子确实广,方才看看你爸的情况,就已经跟我说,曾经通过做节目认识善于此技的大师,能帮我们联系看看呢。” 方斯年了悟:“也是巧了,凤皇也是我们请来的大师,怎知竟和节目组的拍摄撞在一起了?” 母子谈话的片刻,凤皇已经将方家的客厅环视一圈。 再加上方才见到的院子布局,皆能看出方家很讲究风水,整体气场舒适,沉静安然。 客厅各处有不少佛教的小摆件,方母应是信佛,甚至特地辟了一间屋子设做佛堂。 虽然凤皇并未亲见,但已经闻到了隐隐的香味,大抵是方母常常在家焚香礼佛的缘故。 此时《奇奇怪怪》节目组的两人已经拍完了方老先生的素材,准备离开。 刚下楼走至客厅,却偶然听见方斯年的这一句,当即起了兴趣:“方先生这是请来了大师?能让我们拍摄记录吗?” 他们快步而来,想看看方家请来的到底是何方神圣,结果一打照面,竟脱口而出:“凤皇?” 毕竟是做节目的PD,见多识广,娱乐消息见得不少,自然一眼就将她认出。 其中那位年轻的外景记者当即便嗤笑出声,满目的不屑几乎要溢出来——这糊咖炒作还没完没了了?炒CP不成闹自杀,现在还准备立玄学大师的人设? 另一个男人明显是个老油条,他拍拍记者的肩膀,让她稍安勿躁,这才扭脸挤出个笑:“以前不知凤小姐还会这一手?正好我们留下来长长见识,这期节目也能有个后续。” 他心思活络,直接将交换的意思摆上台面。 凤皇再糊,好歹也是个十八线小明星,随便出出镜也能赌个收视率,至于她手艺如何,是否会丢脸,那就不是他在乎的事情了。 反正黑红也是红,明星总是需要流量与热度嘛,双赢的事情,何乐不为呢? 凤皇对此倒不甚在意,虚虚一算后便点了头:“我也是客,一切看主人家的意思。” 于是,在方母同意以后,老油条PD就重新打开了摄像设备。 方母领着凤皇上楼,走过廊道,来到方父的卧室。 那外景记者还在镜头前第三遍强调,他们遇到凤皇纯属偶然,她是方家人找来的“大师”,跟他们《奇奇怪怪》节目组没有半点关系,绝对不是特邀嘉宾。 而凤皇此时已经走至方父的床前,垂眸观察。 十年的时光,在他的面容上并未留下明显的痕迹,但病魔的折磨与长期的营养不良却让他形若枯槁,只能勉强看出曾经俊逸的容貌。 他静静躺在床上,柔软的被子盖在胸前,呼吸浅浅,仿佛只是一次午间小憩。 凤皇伸手,在方父的额头上悬停,屏息感受片刻,又开始检查他的眼耳鼻舌。 那煞有其事的样子,让后头的PD与记者情不自禁对视一眼,却没有出声打扰她。 她检查完后,若有所思道:“方老先生之前并不是一直昏迷吧?应该是醒过的,在……刚瘫痪的前一两年。” 听到提问,方母连忙走上前来,点头肯定道:“是的,早年间醒过几回,只不过没有什么意识,也无法沟通,只会咿咿呀呀地说话,可我们听不懂他要表达什么。后来,就醒得越来越少了。” 凤皇点头表示知晓,又拿过方父的手,开始给他把脉。 这一套流程不大像普世意义上的玄学大师,倒像是个江湖郎中。 余慈对这方面的事情涉猎颇多,所谓医道同源即使如此,今日也算开了眼界。 她一直站在不远处观察,却正好瞥见镜头外的记者翻了个巨大的白眼,这让她不禁暗暗腹诽,此人怎会对凤皇这么大恶意?该不会是那什么顶流的老婆粉吧…… 凤皇不知这方情况,仍垂眸把脉,一手掐诀,片刻又问道:“方老先生瘫痪之前,是有突发意外吗?比如说车祸之类的情况?” 方母颔首道:“正是,车祸后便瘫痪了。” 那记者终于忍不住插嘴:“方老先生曾经也算是很有名气的企业家,车祸这么大事儿,查查也就知道了,而且凤小姐是方先生请来的,说不定早就和她说过了呢?” 方斯年被点了名,微微皱眉,却仍是礼貌地辩解道:“我们与凤小姐几个小时前才第一次见面,时间尚短,也并未和她提起过此事,只说过父亲是十年前突发脑出血而瘫痪。” 听到质疑声,凤皇这才抬眸看那记者一眼,却没有接话。 她抽出一张黄符,夹在指间。 只见那符竟倏地无火自燃起来,惊了围观群众好大一跳。 唯有方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