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菲铁路公司等其他几家铁路公司的。有人接盘托住了价格。”接线员回答道。 “不用问了。”贝尔蒙嘿嘿一笑,“肯定是那个姓陈的乡巴佬,这人是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他对着英国人说道:“让西蒙他们继续卖,威廉姆斯手上的筹码也放出来,我看看他有多少钱!” “那不是便宜他了吗?”英国人有些不解。 “嘿嘿,他以为自己抄到了底,我会让他明白,底下面还有底,我要彻底击穿他们的防线!”贝尔蒙目露凶光。 “那黄金债券那边呢?” “一样,我要让他们手上的所有资产都变成垃圾!”贝尔蒙咬牙切齿道。 一想到那天晚上陈剑秋对他的侮辱,他就无法忍受。 乡巴佬,滚回你的西部去吧! 这天下午,纽约交易所里里外外都弥漫着恐慌的情绪。 在证券交易大厅里。 商人和经纪人们挤在交易亭前争抢着窗口,疯狂地挥舞着自己手上的票据,声嘶力竭地吼着。 地上肮脏不已,杂乱地散落着各种各样的纸团。 空气浑浊不堪,汗臭味等各种奇怪的味道交织在一起。 已经没有人愿意坐回到座位上去了,因为他们的财产在蒸发,这让他们坐如针毡。 人们再次想起了被股票崩盘所支配的恐惧。 而旁边的债券交易大厅亦是惨淡。 原先很多信心满满的人现在对黄金债券望而却步。 第二批黄金债券无人问津。 贝尔街34号,下午,4点半。 在大办公室的指挥所里,一群人面容严肃地围在陈剑秋周围,看着桌子上的那张大纸。 他们中最沮丧的当属塞拉斯。 此刻他站在陈剑秋对面,双手扶着桌子,领带已经歪了,一向整齐的头发也杂乱不堪;而在他身边的三江银行总经理奥卡福,更是面如死灰。 纽约交易所已经收市了。 毫无悬念,他们的抵抗杯水车薪,只是稍稍延缓了几支铁路公司股票价格被击穿的速度。 又是一个黑色星期五。 今天,债股双杀。 “我们今天能调集到的资金现在都在里面了,三江银行那边不能再进了,还要面临下面有可能出现的挤兑。”塞拉斯扯着自己的领带,颓然说道。 这条领带现在让他感到窒息。 这在塞拉斯这个老绅士身上,是很少出现的事情。 “我看能不能再搞点钱来。”小阿斯特在一旁挠着头发。 这是这位阔少第一次感到钱不够用。 “要是没建阿斯特拉酒店就好了,那样的话我手上会有足够的现金来对付这帮家伙。” “我们不是还有两千万美元的黄金在路上吗?”身材高大的奥卡福说道,“或许还可以再稳一稳。” 塞拉斯摇了摇头:“那也不够。” “那笔黄金,无论是按照承诺借给联邦政府,进政府的金库;还是去股票市场上和英国人对赌,都不够。” 他叹了一口气: “我们面对的是罗斯柴尔德家族,他们布局很久了,手上的筹码太多了。” “或者我们去找联邦政府呢?看看有没有什么手段可以干预一下。”迪伦律师突然说道。 “不可能,在当前自由经济的政策下,联邦政府绝对不会通过行政方式来干预市场,这是被奉为圭臬的信条。” 一直没说话的陈剑秋突然开口了。 掀桌子的事情,能干的话联邦政府早就干了,不会拖到现在。 他走到塞拉斯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今天大家干得都不错,事情也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糟。” 陈剑秋笑着看着大家。 “天塌不下来,塌下来也是我顶着。” “明后天休市,大家好好休息一下,该吃吃,该玩玩,生活嘛,不是只有工作。” 众人面面相觑。 自己这位老板心态可真是好,裤子都快亏没了还这么淡定。 “下班了,下班了,我可不想给你们开加班工资。”陈剑秋掏出怀表看了下时间,然后冲着大家摆了摆手。 既然老板说下班了,那没道理不下班。 “指挥中心”很快就空了,只剩下了陈剑秋和小阿斯特两人。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大办公室里面没有亮灯,光线昏暗。 陈剑秋从衣服内兜里掏出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