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空空如也的弹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塞得满满当当。 「不,你等等,你......」 警长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得「砰」得一声枪响。 沃克的脑袋,被来自自己左轮手枪的子弹,爆开了花。 托里奥松开了手。 沃克的尸体像是一只软绵绵的布袋子一样,瘫软在了地上。 意大利人从口袋里取出一块深红色的手帕,擦了擦溅在脸上和手上的血迹。 他看着地上的尸体,摇了摇头:「看来,警长先生,你的运气似乎不是很好。」 屋子里那只名叫「罗伯特」的纽波利顿犬闻到了血腥味,顿时变得兴奋了起来。 这只大狗拼命向着那具尸体凑去,拴着狗绳的门框摇摇欲坠。 门外那个剁肉的大汉听见枪声,提着刀走了进来。 他瞥了一眼地下的尸体: 「剁了当狗粮?」 托里奥挑了挑眉毛:「之前欠我钱的那个家伙呢?」 「剁了,院子里堆着呢,脑袋还没处理掉,被这家伙踢了一脚,不知道滚哪去了,我等下去找找。」大汉挠了挠头发。 「先吃那个吧,这个连枪一起丢河边上去,方便警察他们找。」 意大利人摸了摸「罗伯特」的脑袋,说道。 ...... 霍乐迪按照陈剑秋的吩咐,带着李四福去沃克的家,想找这位警长了解一下情况。 然而开门的是沃克的老婆,一个头发乱糟糟的爱尔兰女人。 「谁知道他死哪去了,这个混蛋下班了又不一定回来的,谁知道他趴在哪个野女人的肚皮上。」 沃克的老婆没好气地说道。 ()她半开着门,没有放两人进去的意思。 吃了闭门羹的霍乐迪和李四福又去警察局转了一圈。 此时的警察局已经下班了。 值班的警察也说一整天都没见到沃克的踪影。 霍乐迪回到侦探社,调出了关于沃克的相关资料,然后再次出发,把这个警长晚上可能会出现的地方找了个遍,包括纽约出名的红灯区场所以及他的一个姘头家。 然而在这几个地方,他们依然没有找到沃克的身影。 霍乐迪和李四福都感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第二天清晨,沃克的尸体在哈德逊河的河岸上被一个早起的船工发现了。 警察们第一时间到达了现场。 死因:被自己的枪打穿了脑袋,而那把枪上最新的指纹,是沃克自己的。 所以,沃克是自杀。 霍乐迪闻讯之后,也很快赶到了现场。 因为罗斯福那边打了招呼,他也被允许进入了现场。 但是,他得出的结论,和纽约警方完全不同。 首先,从血迹和现场的其他痕迹可以看出,这并不是第一桉发现场。 抛尸的人很潦草,甚至没有多做掩饰。 其次,子弹是从额头穿进去的,这种自杀的姿势,也未免太过扭曲。 沃克是被人从其他地方杀死,然后搬到河边上来的。 这个结论,其实并不难得出。 可现场调查的警察们,却没一个人多说什么。 很显然,这帮怂包被吓破了胆。 先是查封酒吧的警长被人电死在了家里;然后是涉及这个桉件的沃克警长也死于非命。 这帮人唯恐避之不及,生怕自己被卷入这起桉件。 「警察怕黑帮,这真是太滑稽了。」李四福感叹道。 虽然那个年代美利坚东部黑道猖獗,犯罪现象普遍;西部更是狂野无比,无法无天,可黑帮一般还是会避免与警察正面硬碰硬的,更别提谋杀治安官或者警察了。 「这件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他们害怕的,可能不仅仅是那些黑帮。」霍乐迪说道,「我们先把这个情况跟陈说下吧。」 就在霍乐迪和李四福他们不停寻找沃克行踪的晚上,陈剑秋也很忙。 他和卡米拉还有自己的儿子一起,应邀参加一场纽约市的慈善晚宴。 慈善晚宴的召集方,自然是小阿斯特的那个交际女王母亲。 在阿斯特四世的父亲因病去世后,他的母亲并没有放弃自己的爱好,反而愈演愈烈。 要不然,小阿斯特也不至于为了争一口气而兴建阿尔托利亚酒店。 他得为母亲准备一个够华丽的主场,总不能被堂哥抢去了风头。 虽然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