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冬,纽约一如既往地下起了大雪。 陈剑秋坐在自己的豪华包厢里。 虽然现在美利坚大部分的铁路公司都深陷经营的困局中,不过他们从来不会亏待自己的VIP客户。 这个包厢是有暖气供应的。 窗户上满满的都是水汽。 陈剑秋的儿子趴在窗台边上,用指尖在窗户上划拉着,然后看那些小的水珠汇在一起,变成大水珠流下来,然后猜哪一股最先到达窗户底侧。 「爹,我们这是去哪里?」小鹏鲲问道。 「纽约。」陈剑秋回答道,「你阿斯特叔叔想见你,他结婚了,生了一个女儿。」 原本这次的纽约之旅,陈剑秋是不打算带上妻儿的。 不过小阿斯特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陈剑秋要来纽约的消息,一个电报打了过来,说什么也要见一见小鹏鲲。 至于为什么,阿斯特一直没有透露。 陈剑秋只有把卡米拉和儿子都带上了。 「哦。」小鹏鲲答应了一声,便又继续趴在窗台上玩玻璃上的水珠了。 卡米拉穿着红色的裙子,身上盖着一件裘皮的大衣,慵懒地蜷缩在座位的角落。 「肖恩去当上门女婿了,你打算到了纽约让谁替我们带孩子?」美女手托着脑袋,看着陈剑秋,笑着问道。 「这不还有李四福嘛。」 陈剑秋从窗户向外看去。 此时窗玻璃上的水汽已经被儿子擦去了大半,中间的一片变得清晰起来。 大雪如鹅毛般纷飞,外面白茫茫的一片,除了白色,什么也看不见。 「实在不行,放小阿斯特家几天,反正他一天到晚也没什么事。」陈剑秋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看向了卡米拉。 「那他得把人家家里给拆了!」卡米拉翻了个白眼,「算了,回头还是我带着他吧,只有我收拾得了他,其他人都不一定追得上。」 听见妈妈这么说,小鹏鲲勐地缩了下脖子。 看着「慈眉善目」的爹妈,被混合双打的恐惧,再次浮上心头。 小朋友老老实实地趴着,不吭声了。 火车在第二天的下午到达了纽约的布鲁克林站。 陈剑秋和卡米拉提着行李下了火车,他们身后除了李四福跟着以外,并没有其他仆从。 这和其他几个同样从豪华车厢下来的富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并不是所有人的团队都像陈剑秋这么简单。 他们大部分都前呼后拥,跟班们提箱子的提箱子,递暖手壶的递暖手壶,忙得不亦乐乎。 和豪华车厢这边相比,普通车厢那边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人们从拥挤的车厢中像是被挤牙膏一样挤出来,在火车白色蒸汽的笼罩中若影若现。 陈剑秋注意到,一个戴着头巾的老妇人牵着自己的孙子沿着月台向前走着。 她句偻着身子,手里提着一个鼓囊囊的包。 她蓝色的麻布织肩在寒风中显得有些单薄,这让她被冻得直哆嗦。 「嘿,陈!你看什么呢?我在这!我在这!」 正当陈剑秋的注意力还在月台那边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了起来。 陈剑秋扭过头,发现小阿斯特正站在他的面前。 他上来就给了陈剑秋一个大大的拥抱。 这位纽约大地主蓄起了小胡子。 他穿着一件华丽的呢子大衣,做工精()致,材料考究; 而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则戴着水貂皮的帽子,脖子上围着不知是哪种动物皮毛织成的围脖,浑身上下毛茸茸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哺乳类动物从森林里钻了出来。 「这是我的妻子爱娃。」小阿斯特松开了陈剑秋,指着身边的女人向陈剑秋介绍道。 「你闺女呢?」陈剑秋扫了一眼他们的身后,发现并没有其他人。 「天气太冷,小孩太小,就没带出来,家里保姆带着。」小阿斯特口说着话,口中哈出了白气。 他突然注意到了卡米拉手中牵着的小鹏鲲,顿时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小阿斯特弯下腰,想去摸小鲲鹏的脸。 「别......」卡米拉刚想阻止,冷不防小阿斯特一声惨叫传来。 他伸出去的手被小鹏鲲拧住了手指,动到了关节。 「痛痛痛,松松松......」小阿斯特惨叫道。 小鹏鲲的反应是下意识的,他赶紧松开了手,可整个人已经被陈剑秋提了起来。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