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上!” 库奇一声令下,牛仔们就要冲上去扒火车。 “哒哒哒!” 突然,一阵恐怖的轰鸣声响了起来。 那四挺马克沁开火了。 子弹如同下雨一样射向了牛仔们头顶的天空。 他们从来没见过如此恐怖的景象。 子弹划破空气的尖啸声在他们耳边响起,让人不寒而栗。 这些牛仔们都是常年混迹在西部,过着刀口舔血日子的。 什么东西能碰,什么东西碰不得,哪些东西碰了会死,他们还是很清楚的。 牛仔们扭头就跑,开始寻找掩体。 可这片广袤的草原上哪有掩体? 还有几个倒霉蛋被流弹打中了大腿,倒在地上哀嚎。 现场又乱成了一片。 “我说过,再靠近这辆火车的话,你们会被打成筛子。”陈剑秋站在车顶上,冲着他们喊道。 库奇的脸上有点挂不住。 今天已经是第二次出现如此尴尬的场面了。 可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辆列车从眼前缓缓驶过,向着桥对面开了过去。 趁着刚才的功夫,李四福和他的骑兵们已经把桥上清理干净了,顺带着还拖了几匹死马回去当晚饭。 “对了,别想着跟着火车过河哈,这桥允许不带武器的人过去,但是带了枪的话,我会认为对我们的居住地构成了威胁,那么是一定会被打成筛子的。” 陈剑秋在火车上还不忘给库奇丢下一句话,冲着他挥了挥手。 “会长,要不然我一枪把他撂下来吧。”辫子男咬牙切齿道。 “不慌,等我们的上万会员赶上来,他们敢对平民下手吗?敢的话我就去联邦军队那告状!”. 库奇深吸了一口气。 可以看得出,他在非常努力地平复自己的心情。 刚才的那些武器让他心有余悸,他第一次对自己手上的那些武装力量产生了怀疑。 陈剑秋乘坐的那列“武装列车”过去了不久,第二辆火车又跟了过来。 他们也亮出了武装着马克沁的斗车车厢,然后对着天空扫了一梭子。 刚准备就地安营扎寨的协会成员们不得不再次趴在了地上。 天知道哪颗子弹会落在他们的脑袋上。 然后,还有第三列! 武装游行还在继续。 “你们他妈的有完没完。”库奇终于忍不住了,掏出枪也对着天空放了几枪。 憋屈坏了的牛仔们也开始对着天空放枪。 但回应他的是一连串的哒哒声。 和牛仔们的无能狂怒相比,这些密集的声音,清脆而又富裕,实在多了。 牛仔们不得不又趴在了地上。 在河岸的另一边,李四福看着不断站起来又不停趴在地上的库奇和他的牛仔们,一脸疑惑。 “老大,这个协会的人都这么客气的吗?拜我们的火车也不用一直五体投地吧?这也太虔诚了!”他感叹道。 “赶紧去打界桩,大部队很快就要来了!”陈剑秋拍了拍李四福的肩膀。 这三列火车带来了一千多人的主力部队。 物资、弹药、马克沁和野战炮都被卸下来之后,火车再次开走了,好为后续的列车让路。 除了在河边上搭建营地的人以外,其他的人,都飞速地分散到各处去替后来的人占地方。 可能是华人在码房子方面有着独特的天赋。 没过多久,一座简易的营寨在河南岸的草原上拔地而起。 而和这一边相比,河北岸就要惨淡了许多。 库奇和他的牛仔们眼巴巴地等着好久,直到后续协会的大篷车、马车把帐篷和相关物资带来。 他们开始搭起简陋的帐篷和篝火,打算先度过这一晚上再说。 不过,和大篷车一起陆陆续续到来的,还有协会的那些成员们。 当他们看到河对面那座营寨之时,都傻了眼。 不明真相的他们,都非常茫然。 这是什么东西啊?从哪来的啊?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库奇先生,不好意思打扰了,我们想冒昧地问下,为什么不去河的南岸呢?不是之前说协会看中的地在那里吗?” 一群拓荒者走到了正在河边望着对岸生闷气的库奇面前。 他们都是殖民者协会的成员,想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对面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