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你......” 在火盆的火光中,罗斯福看着这一幕,瞠目结舌。 他原本想说些什么,可很快发现了其中的蹊跷,神情恢复了平静。 陈剑秋转到了侧面,一只手拿着枪顶着平克的心口,另一只手卸掉了他手里的步枪。 他很熟练地摸到了平克的腰间,从枪套里掏出一把左轮手枪,转眼清空了弹巢里的子弹。 陈剑秋的手没有停下,而是熟练地向上游走了过去。 手伸进了平克的外套里,又摸出了一把左轮出来。 “别摸了,没枪了。” 平克举着双手,用余光撇着正在搜他身的陈剑秋。 “鞋脱下来。” 陈剑秋手里的黄金左轮在火光下闪闪发光,闪得平克眼睛都睁不开。 但他知道,那把左轮的枪口的方向始终没有偏离过自己的心口。 平克弯腰去解自己的鞋带。 “不许用手。” 陈剑秋的声音再次响起。 平克只得踩住了自己的鞋后跟,把一只靴子脱了下来。 陈剑秋一脚踢翻了那只靴子。 又一把左轮从靴子里掉了出来。 同样的,另一只靴子里也有一把。 此时的地上已经落了五把枪,一把长枪,四把左轮,像是在摆地摊一样。 “火力还挺强大。”陈剑秋瞥了一眼地上的枪。 此时平克身后的警察里,已经有人在蠢蠢欲动。 “谁要是敢动一下,我敢保证你和你的老大同时死。” 陈剑秋的左手放在了自己另一把还在枪套里的枪上。 他没有说大话。 用霍乐迪这样老枪痞的话来说,陈剑秋如今的“美式居合”已经练到了一个他都无法理解的地步。 “陈,到底是什么情况,可不可以解释下?” 罗斯福冷静地问道。 “你不是一直问我那个黑哥们儿去哪了吗?他还真是到处去逛逛了,不过不是在镇子里。” 陈剑秋凑到了平克的耳边,嘴角浮出一丝笑容。 “据他说,你家牧场仓库的阁楼里有一個上锁的箱子,里面有不少值钱的东西。” 平克的神色瞬间凝滞了。 他太阳穴上的青筋鼓胀了起来。 可以看得出来,他正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怒气。 接下来,陈剑秋把昨晚上肖恩告诉他的事情,说了出来。 昨天晚上。 肖恩按照陈剑秋的吩咐,在天黑的时候,潜入到了平克的牧场。 他绕过了几个牛仔的视野,把牧场里的几个房子搜了一个遍,最终在仓库的阁楼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个锁着的大箱子。 这种锁对于黑人来说完全不是什么问题。 他摸着黑,很快就便把那锁给弄开了。 黑人摸出了一根蜡烛点燃,用手罩着,借着微弱的烛光看向了箱子里。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里面满是各种各样值钱的东西。 有现金纸钞,有碎金子,还有各种金、银制的顶针、戒指、项链等。 他还看到几颗金牙,在箱子的角落闪闪发光。 “嘿嘿,找到了。” 肖恩知道,这应该就是陈剑秋跟他说的“赃物”了。 他摸出了一个银怀表,打开了表盖。 表盖上一张黑白照片映入肖恩的眼帘。 一男一女正冲着他笑得开心。 黑人突然意识到,这俩人应该都被烧成碳了,顿时脊背发凉,感到有些瘆人。 他把怀表重新放回了箱子里,又去翻找,看有没有什么更有价值的东西。 然而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肖恩急忙将蜡烛吹灭,重新将箱子盖轻轻阖上。 他从靴子里掏出陈剑秋给他的匕首,躲到了阁楼的一个角落,目光越过阁楼楼板,看向了仓库的木门。 门被打开了。 一盏马灯出现在门口的位置。 提着马灯的人走了进来,把马灯挂在了仓库中的一根柱子上。 自己则搬了一个箱子,坐在了柱子的下面。 借着马灯的光线,肖恩看清楚了来人的脸。 是平克。 他似乎并没有爬上阁楼的意思,而是坐在那里低着头不知道在思考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