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琪之间的安静又微妙的友谊时,塔十二已经被人抢到手了。 这次是飞坦。 他在比赛的中后段才加入,奈何下手又快又狠,一下子就胜过了打打闹闹的三人组,气得信长大叫起来:“喂!飞坦你要不要这么拼命啊——”他威胁似地晃起了手里武士刀,嚷嚷着要不是被侠客拦住了他现在就拔刀——飞坦理都不理他们,把还活着的塔十二翻了个面。白石鱼的生命力算是很强的了,哪怕在三个强化系手中过了一圈都没死,不愧是跳起来能杀人的魔兽,但它在飞坦的手下却如普通的小鱼苗一样无力,鱼鳞只能绝望地一起一合,根本阻挡不住自己被他生生挖出左眼珠。 飞坦的动作很快,半点血腥都没粘上,那只纯白色的眼珠就已经落入他手里。然而他和有洁癖似的,不等血溅出就把鱼扔回了三人那边,鱼被芬克斯接住了:“切!你不吃还抢什么抢?” 眼珠被他苍白的手指抛起,又落下。 “我吃不吃你不清楚么?”飞坦冷笑起来,“……你们都抢了这么久了,脏死了。” 这次连侠客都差点拦不住信长的刀。 篝火的另一侧,伊塔慢慢地直起了脊背——别问,问就是直觉,虽然飞坦一眼都没看她,但她却隐约有种悚然的预感。 果然,他看了过来。飞坦的目光慢慢地划过她扎起的小辫子、她的脖颈、她的嘴唇,最后定格在她脸侧已经结痂的血口上。伊塔很难描述她那一刻的感觉,他只是盯着那里看,她的伤口就幻觉般隐隐作痛起来。 “……你也有战利品了呢,”他说,“感觉怎么样?” 伊塔顿了一下,才谨慎地回答:“感觉很好。” “是么,” 飞坦细长的眼睛像是一柄刀,冰冷地反射着外界的光。在篝火的照耀下他的眼睛里也跳动着焰火的赤金色,有种让人发寒的暖意,“——喏,你的东西。” 什么东西以肉眼难见的速度冲了过来,比子弹还要快—— 伊塔完全是反射性地伸出手,也是反射性地调动影,只差了一瞬间就会被他贯穿手心。尽管如此,那东西还是把她的手砸得向后歪去,不受控地擦过受伤的那边脸,堪堪才被她接住。 是那颗白色的鱼眼。 它带来的劲风崩开了脸上的伤口,随着凉凉的痛感,一点血线开始流下。 飞坦忽然开始笑。 他盯着她脸上向下滴落的血,仿佛那血已经含在他舌尖,被他和着滚烫的欲望一起咽下。他完全不掩饰自己的眼神,伊塔很清楚,他想要撕开她的皮肉,然后在她痛苦的颤抖中抵达他自己的愉悦的巅峰。 “你也是我的战利品,”他的嗓音很哑,“我捉住过你,一次,两次,三次……在我从你身上得到我想要的回报前,你可以试图逃跑,也可以试图挣扎……但我不会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