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伊塔把头压得更低,外套垂下来,既遮住了她的脸,也遮住了头顶的冷雨。 她路过他们,向着不远处亮着灯光的街道跑去。 …… 信长停下的时候,窝金已经在那个男人的尸体前站了一会儿。 只看了一眼,信长就眼睛一亮,摸起了下巴:“喔!真有意思……” 他走过去,转了一圈,咂咂嘴:“这个伞是怎么进去的?没有一丝切入的痕迹,难道是自己从身体里长出来?” 窝金摇摇头,表示不清楚。 信长就没想着窝金能回答上来。他的这位同伴打架时脑筋转得很快,但是分析能力就弱了一点——于是,他掏出手机,对着这个现代雕塑一般的尸体拍了张照。 闪光灯一亮。 如果这个现代雕塑有名字,估计会叫“长出雨伞的男人”。灰色的雨伞是普通的材质,规整的圆形,从他的脖子斜着出来,又从腿弯切出,完美一体,浑然天成。 “瞬移吧,”信长耷拉着眼皮,“但是瞬移的地点居然是体内?看起来对方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这可不常见……” “团长一定会喜欢。” 窝金终于出声了,还给了一个很高的评价。 信长赞同:“团长一定会喜欢。” 那就发送给团长好了。信长戳了戳手机,点了“确认发送”——他抬头,看看头顶的雨,说:“雨快停了。” 窝金不在乎那么多,他已经走了。 信长耷拉下眼皮,绕过尸体,也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