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翻滚的欲念和强烈的兴趣,和几乎压抑不住的渴望,让库洛洛闭了闭眼。 “团长每当很想要什么东西的时候,都会露出这个眼神,真是太渗人了。” 芬克斯再次低声吐槽。 信长早已经已经移开了视线,习惯性地不去看自家团长发神经的样子。 对此,同样遭受过精神伤害的长老团三长老安森如果在场,一定会表示赞同。 那种让人一下就恐惧起来的眼神,像是要挖透,撕开,暴露出自己最脆弱的神经。 莎尔老师没有说话,而是蹲下安静地抱住了伊塔,默默地抱了好一会儿。然后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漂亮的怀表,郑重地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她低声说:“这是我父亲曾经送给我的,作为成年礼,我原本也想作为成年的礼物送给你的,不过应该是等不到了。” 伊塔终于受不了了,她忍着泪,抓着她问:“到底是什么事?为什么一定要这样?你还有家人不是吗?为什么不能再坚持一下?” “这是最好的方法,如果我的父母知道,他们也会同意我现在的选择。” 莎尔摸了摸伊塔的头发,温柔地笑着:“我一直很羡慕你,也很佩服你,伊塔。你是我最后的生命中的光芒。而对于我来说,死亡是一种道路,伊塔,是一种更轻松的选择。” 无论是对你,或者对我。 “这是我的决定,而且我希望你能接受它,伊塔。” 从她无数次杀了那些挣扎的孩子,再把他们一块块地放在盆子里的时候,这条路就已经暗暗地注定了。 她的信仰不允许她自杀,那样的话她只会落到地狱里。 但或许那里,才是她赎罪的地方。 那些死去的孩子和他们的家人,都在那里等着她。 侠客在一边看得倒是挺开心,他全程的表情都是笑嘻嘻的,碧绿的眼睛饶有兴致地放在伊塔身上,听完莎尔老师的话,还贴合气氛地说了一句:“所以,莎尔小姐需要替我完成工作吗?” “不了,还是你来吧,我毕竟没什么经验。”莎尔老师笑着说了一句。 伊塔忽然落下泪来。 这是曾经在禁闭室门口,她和莎尔老师开的一个玩笑之一。 莎尔老师问她:“你这个孩子,连表面上附和一下都不会吗?你身边的女孩子,哪个不是依附了一些人才能活得好一些?这是学院里默认的规则。” 伊塔坐在黑暗的禁闭室里,笑着说:“唔……这是她们的工作吗?抢了总不好吧,毕竟我没什么经验,搞砸了就不好了。” 可怜她从来没明白过,莎尔老师那些低沉的笑声,从来都是压抑的哽咽。 抹掉了眼泪,攥紧了脖子上的怀表,伊塔把它摘下来放进怀里,站起来,转身向着那片黑暗的礼堂走去。 库洛洛看了一眼侠客,轻轻点了点头。 于是侠客走近了莎尔老师,他比她要高一个头,俯下身凑近莎尔老师的耳边,笑眯眯地轻声说:“你真的以为你是最重要的筹码吗?你说,把小伊塔留下来之后,她会经历什么呢?是不是和你的过去有点相似呀~唔,我们可真的不是什么好人呢。不过……死亡这种选择,真是最无趣的一个啊。” 莎尔一惊,猛然睁大了眼。 但是她却永远无法再说话了。 “啊啦,毕竟这条路也太简单了吧~” 侠客笑着说,抽回了手,莎尔就软软地倒了下去。 伊塔一步步地向着礼堂走去,像是再也听不到四周所有的声音,像是她现在所有的道路都指向了唯一的一条。 里奥! 她必须问清楚,他到底对莎尔老师做了些什么。 内心被极致的愤怒充满了,伊塔却仍旧维持着面无表情,向着那片黑暗的血腥之地走去。她小心翼翼地拿出怀里的表,打开怀表后,看到表盘上面用她看不懂的语言雕刻了几句话。 不知何时,库洛洛已经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她的身边,他的声音低沉又动听,和血腥味纠缠在一起,难以分辨:“从此以后,必有公义的冠冕为我存留。” 伊塔偏过头看他。 他也低着头望着伊塔的眼睛,脸上的笑容如同温柔的情人,或高贵的神灵:“这是拉丁语,原句出自《圣经·提摩太后书》:‘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完了,应行的路我已经行尽了,当守的道我守住了,从此以后,必有公义的冠冕为我存留’,下面还有一句话是‘致我的女儿,莎尔·威尔森’。” 莎尔·威尔森。 手又轻颤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