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江枫眠和钟声回了平城,叶听白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花店中,就差没卷铺盖在花店打地铺。 叶听白没敢将店内所有鲜花都换成高档货,平时生意不错,但他们主打的高端鲜花系列成效却不好。 她仔细分析后,仍是觉得在上流圈子,花店的名气还不够大。 拒绝了段夫人天天捧场,她只时不时挑一些好看的花束送到段家,在她需要待客的场合摆着。 倒也是来了几桩生意。 正好迈入十二月,她打算趁着节日,多设计几款契合节日氛围的。 想破了脑袋还没想明白,先把自己累倒了。 江城虽然是南方,但是沿海。十二月进入冬天后,寒气又湿又冷直往人骨头里钻。 叶听白一个不注意,感冒发烧躺在床上全身酸痛,嗓子都哑了。 还是阿姨看她今天一直没出门,觉得不对劲,推门一看,人都快烧傻了。 她自己也没想到,病来如山倒。 昨天为了想新的设计方案,熬了大半个通宵还没有结果,一睁眼直接工作不能。 生了病难受的劲儿和心里的苦闷气馁一袭而上,她埋在被窝里一声不吭。 阿姨没有办法,只好打电话给一大早就出门的季瞻。 已经在办公室处理公务的季瞻接到电话后,立马把电脑和助理带上,决定回家办公。 叶听白脑袋昏沉,一闭上眼就睡过去了,但总是睡睡醒醒。 依稀间感受到一股凉意贴在她发烫的脸颊,她下意识蹭了蹭,想贴得更近,无意识地支吾了一声。 那东西乖乖由着她贴住,片刻后裹着她的脸颊,连带着肩膀一起将她翻了个身。 不喜欢正正躺好的叶听白脚一踹,好像听到了一声吸气声,挣扎了下又想趴回去抱着被子。 隔着被子被踢了一脚的季瞻有些无奈。 手还在被子下贴在她肩膀上,发烧了的人浑身滚烫,偏偏不听话一直乱动,露出大片雪白锁骨。 真是考验他的道德底线。 无奈收回手,将退烧贴放在她额头上,大手揉了揉她的脸颊,沉声道:“乖乖躺好。” 不料下一秒她突然睁开眼,眼神没有焦距,裹着被子朝他所在的床边一滚。 低哑的声音被被子堵着,闷闷的:“不要。” 他干脆坐在床边,听她声音像是清醒了,一手捡起掉落在床的退烧贴,一手用耳温枪测温。 “快39度了。”蹙眉面色染上凝重,季瞻决定这次绝不能由着她的脾气来,打了房间里的内线电话让阿姨煮了些吃的,转头对付清醒后把自己包成了一个茧,在床上滚来滚去的叶听白。 “你哪来那么多精力,快把退烧贴贴上。” 听他一说,叶听白还真乖乖平躺好,扬着小脸示意他帮她贴上,嘟着唇一脸不开心。 生了病居然是这般模样。 季瞻无奈,坐在床边声音依旧凉凉的带着笑意:“怎么,生气了?” 叶听白只觉得脑袋热得慌,浑身往外冒热气,离自燃也不远了。偏巧季瞻说话还这么不客气。 她生了病真的是作精附体,和小朋友似的,憋起嘴就是要哭,“你说话干什么这么凶?” 季瞻傻眼了,脑海里迅速闪过自进门后说的每句话,认真反思后也没明白,“没凶你啊。” 叶听白气哼哼地瞪着她,眸子晶亮,脸颊鼓着:“我和你说话你老是不理我。” 一桩桩的开始数落了。 “每次去找你玩,你就让我走。” “请你吃饭你也从来不去。” “看你心情不好安慰你,你还冷冰冰的。” 一脚踹到他搭在床边的大腿,她扁扁嘴,忽然来了气一边踹道一边骂。 “我就不走我就不走我就不走。” 季瞻怔怔地看着她。 好一会儿,才被敲门声惊醒。 阿姨端着清粥和几碟小菜,季瞻接过后关门,转身一看,床上的人又不老实地裹着被子在被窝里动来动去。 “起来,先吃两口垫一下,不然不能吃药。” 他无奈地将餐盘放到床头柜,直起身眼疾手快地一下隔着被子捏住她的脚踝。 “啊!”她故意做作地大喊,“我被妖怪抓住了,救命。” 得,感情现在是三岁模式。 季瞻捏着她一边脚踝,没让她继续跟个泥鳅似的乱动,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