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越来越小,鹿子又轻快地跑远了。 鹿子并没有注意到今晚上的边飞雪格外沉默,总是皱着眉头低头沉思,还以为她在生自己的气没有去给她送伞呢。 也是因为心虚比往常更加殷勤。 边飞雪昏昏沉沉的,噩梦一个追着一个,前尘往事无孔不入,就算被窝里如此温暖,也不妨碍她惊出一层又一层的冷汗。 前路是那样让人恐惧,让人捉摸不透。 凌晨时大雨就停了,第二天鹿子早早醒来去院子里收拾,闻着泥土的味道一天都有劲。 唯一不好的消息就是边飞雪果然发烧了,脸色通红地裹在床上,鼻子不通,咳嗽不断。 因为这,原本边飞雪是要鹿子给自己请假的,后来反倒是鹿子自己请假,去炸鸡店替边飞雪上班了。 炸鸡这业务她也很熟,三年以来来找边飞雪的次数不少,在加上老板娘就是前两条街的婶子,没人在介意这些细枝末节。 鹿子驾轻就熟,只是一天下来忍不住频频往角落里看。 傍晚回去她就跟边飞雪说今天店里发生的事情。 “一大早刚开门就来了一个帅哥,可帅了,又高,好多进来买炸鸡的人都会往那看,一座就是一整天呢。” 鹿子摸摸自己的脸,“之前也没见过他在啊,怎么就今天……” “不会,不会是来找我的吧!” 边飞雪一愣,哭笑不得。 “可能就是来找你的。” 晚上两人吃完饭后,边飞雪特地把鹿子叫到房间中,非常正式。 “最近,还有没有人打听我的消息啊?” 鹿子一听,有些委屈,大眼睛忽闪忽闪瞅着边飞雪,语气绵软,“姐,自从你来了之后,我可没有胳膊肘往外拐。” 她们说的就是有人让鹿子看着边飞雪,随时汇报她行踪的事。 只是随着时间推移,眼见她手机电脑都有了也没动作,原本破破烂烂的家里外都收拾干净了,鹿子早就没有跟那边的人联系过。 更何况那个“姐姐”也像失踪了一样,再也没来。 边飞雪连忙安慰她,又说了一堆话后才道:“要不我们搬个家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