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被夜离殇的粗鲁而散乱了长发的神医,“师父?!师姐这伤不严重呀!为什么这就死了?!” 神医声音冷淡,但较以往要轻微许多:“不知。” “她似乎是触地即死,没有任何反应,就当即死亡了。” “不——小姐——!” 舒月听到这死亡宣告,直接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她是不是不想见我,所以故意假死的?!”夜离殇揪住神医的衣领,狠声道,“告诉我!只要她活过来,我可以不再出现她的面前!” “人死不能复生。” 神医冷冷地说道:“世人尊我一声‘神医’,不代表我就是神仙。我到底只是个凡人,救不活死人。” 夜离殇一拳就要打过去。 廉属使出全力拦他:“他们追过来了!先离开这里!” 一行人沉默一瞬,上了马车。 这一回,马车上多坐了一倍的人,却独独少了那一个人…… 夜离殇质问神医,为什么要说奚以嫣当场气绝。 神医没有说话,还是石络挡在他面前,对夜离殇说道:“师姐出事的时间才过去一会,伤口处出血量不多,可她的尸身却已经冰冷无比,似乎已经死去一个时辰了……这不合常理。这别说我们师父了,就是师父的祖师们也没遇到过!” “你不要怪我们师父不救师姐!但凡师姐还有一口气,师父就能拼死把她从鬼门关前拉回来!但是师姐真的已经……呜……师姐……” 说着说着,石络说不下去了,扑进神医怀里,也大哭起来。 夜离殇沉默了一瞬,不死心道:“她真的没有假死吗?” 石络哽咽着,摇头道:“假死药不会有这样迅速的效果,而且我一直和师姐待在一起,没听她同人说过要给她喂假死药的解药。” “……那就给她喂解药等等看!” “……” 石络看向神医,神医轻轻颔首。 这个人,不到黄河心不死,必须证明给他看。 最后,奚以嫣真的没有再醒过来…… 舒月醒了哭,哭了晕,哭得死去活来,还是廉属把她打晕了,才消停下来。 直到石络劝舒月,尸体要开始腐败了,让奚以嫣早日入土为安,舒月才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 舒月为奚以嫣挑选了一处依山傍水的地方,来安葬她的棺椁。 “小姐,您说过您想游历山川名秀,这里山清水秀,俯瞰能见一块湖泊,远眺可揽看群山……您,还请安息……” 奚以嫣下葬后,夜离殇也走了,神医和石络照样过着同之前那般的生活,但又有什么地方截然不同了…… 舒月和廉属在神医的竹林小院的附近村庄里安定下来,因为奚以嫣的墓在这里。“她”也曾表示过,要带他们到神医那去定居…… 只是,斯人已逝,活着的两方相见,只会徒增悲伤,还是隔了合适的距离。 今年清明扫墓,舒月照旧啼哭不止,让廉属有些担忧她的身体,以及她腹中的孩子。 舒月每当忆起奚以嫣,想起与她共同经历的点点滴滴,都无法相信她的小姐真的已经死去了。 “其实奴婢觉得小姐并没有死,因为小姐怎会死得那般随意简单?”舒月悲伤地把纸钱放入火盆中,又不甘道。 廉属无声叹息,明白劝不住,只能帮着递纸钱。 “舒月姐姐!廉属哥哥!” 是小石络。 他身后走着一袭白衣的神医。 舒月转头看去,勉强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小石大夫,多谢您和神医大人每年都来看望小姐。” 廉属对师徒二人点点头,然后对神医说道:“墓碑选地略高,您不必年年都勉强自己前来。” “对呀,神医大人是小姐的师父,小姐很关心您的身体的,您不来,小姐的在天之灵也不会怪您的。”舒月也关切道。 神医冷淡地摇了摇头:“无碍。” 师徒二人上了香,也陪着烧了一会纸钱。 “对了,舒月姐姐,这个是养胎的丹药!”石络从布包里拿出一个白瓷瓶,“你只要每日清早化温水里服用一颗便好。” 舒月和廉属同石络道谢。 送了丹药,石络又说道:“还有,舒月姐姐不要总这样伤心,师姐要是知道了,她也会难过的。孕妇哭多了也不好……师姐会担心的。” 闻言,舒月又要流下泪来,但她连忙擦去了:“小石大夫说的是,只是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