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司机…… 是她谭玉娇自以为是了。 谭彦钧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啊。 …… 图书馆内的一角,张辰邺低头默默擦拭着眼镜,虽然他已经擦了好一会了,镜片也已经被擦得透亮了。 擦着擦着,张辰邺仿佛意有所感,抬眸扫了眼嘴角上扬着、支着下巴看他的某女。 小丫头真是喜欢幸灾乐祸。 貌似还带着格外针对他的某种恶劣。 光看他出窘就能笑这么久。 平时倒是一副波澜不惊,不喜不悲装得很像样。 “就算没有眼镜的问题,我也不会真的对你做什么。” 虽然她知道,但他还是忍不住强调。 ——男人总是会在自己的面子问题上多花些力气。 风舞雩眉眼挑动,微笑着,稍歪着头点了一下,表示“理解”,但这表情也属实是在表示另一种“理解”——懂的懂的~ovo “你这样认定对方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淡定,反而容易激将对方。” 看着小丫头眨巴着眼睛,只给“嘲笑”的表情,却不开口调侃的淡定,某人又淡淡地说道。 “哦。” 风舞雩将身体的重量更多地前倾在支着下巴的手掌根上,用虚握着的手指掩住她半边笑意愈深的唇畔,将力气偏向在未被遮挡的另一边嘴角,好使得那一侧唇角上扬的弧度,在歪头小动作的加持下更为明显。 她此时的双眸里,是细细碎碎的笑意,似乎在哂笑眼前这位总是算无遗策、似能掌控一切的存在。而这样的存在,只因漏了一点细节而顷刻出现瑕疵,接而变得好亲(笑)近(话)很多——这一个小意外,令她觉得分外愉悦。 对方像是神明,现在却不慎落下神坛,沾染上了凡间的尘埃…… 非常的不无聊。 而且是十分的可乐。 就喜欢看这种只能让人高山仰止的男人,自己意外出纰漏,然后自乱阵脚的尴尬找补——在跟谁强调呢?是在自己说服自己吧? 对方:“……” 这毫不掩饰的挑衅与嘲笑,真真是…… “我知道,你不行的。” 张辰邺微笑脸:OvO? 小丫头你在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之前不搭话,就在旁边盯着他,自己安静地笑,现在一开口,就是危险发言。 “你应该很清楚,这种话暗示着什么。” 对方依旧保持着微笑的表情,就连眼神也没有变得危险起来。 “你不行的。” 风舞雩搭在桌上的手摸了摸支起的手的手肘,尽量不让这具身体因震慑而发抖,而她脸上的笑容也保持不变,甚至一脸无辜地又重复了一遍。 她说道:“那种事情,你和我一样,是不行的。” 没有感情基础,没有做戏必要,没有任何缘由,便无法做到。 从一开始,风舞雩就没觉得“张辰邺”会真的亲上来。 虽然那时候的状况和气氛,确实合适做点什么…… 可是他们之间没有什么感情和关系呀。 所以自然不会真的发生什么事。 ——当时,“张辰邺”快要亲上她了,而风舞雩估计着,他应该是要在极限的最后微末距离突然把头偏开…… 然而更戏剧的是,在离“极限距离”差点的位置时,某人鼻梁上的眼镜,意外稍稍滑落下那高挺的梁骨,镜框先他一步……甚至超过了“极限距离”,轻轻撞上了风舞雩的鼻翼,又微弹回它主人的脸上…… “……”噗嗤。 风舞雩已经很给面子地尽量忍了,但还是有抑制不住地笑意,从鼻腔中冒出来了个气音。 然后立刻收获了某个还离她很近的家伙,在转瞬即逝的错愕与尴尬后,对她反应的注视。只是对方在扶正镜框,透过镜片瞥来的眼神,一点儿也不凌厉,反而更加好玩,甚至有几分可爱。 喂喂,要是他俩有一腿,这货接下来是不是应该直接摘了眼镜吻过来才对? 含羞带恼的,强硬又不失本人的温柔。 风舞雩越想,就越发觉得好玩。 ——所以放到现实里比照起来,他们现在应该是非常尴尬的情况才对呀。——亲又不可能亲,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圆场,下一步该做什么。 哦,不对,其实尴尬的只有他。 风舞雩笑得越发灿烂了,是发自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