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也是那样——在一瞬间,便被炸得粉碎。” “抱歉……”诗宁一怔,神色中带了几分不忍,“这么说来,幕后黑手的大致身份你也知晓?” “不知,但应该与国师关系匪浅。国师不曾直呼其名,臣在国师府的那么多年,从未听人谈起过他的名字。 “不过……以臣所知道的信息来看,听风阁似乎不是国师手下的产业;但秦姨却被关押在那……若是查清楚听风阁幕后之人的身份,也许问题便会迎刃而解。” 温钰郑重行礼:“此人与臣之仇不共戴天。臣本打算待自己羽翼丰满再谋划此事,不料世事无常,竟已发展成如此情形……时不我待,还望公主成全。” “原来如此。”诗宁轻笑,“没想到他这么容易便露出马脚了。” “公主可是知道了什么?” “既然你想介入此事,那就先和本宫比一比剑术——不过,你须在规定的圈中同本宫比试;一旦出圈或是被击败,便算输了。若你能赢,本宫便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你。如何?” “公主重伤未愈,即便赢了,也是胜之不武。只怕公主会不服。” 诗宁无奈地叹了口气:这都算重伤么……若是看到自己在魔兽世界执行任务时伤痕累累的样子,岂不是会被吓哭?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只要你赢了本宫,一切都好说。” 但温钰还是不肯,担心少女因剧烈运动而伤了元气。在对方的坚持下,诗宁最终还是采取了他的提议:比试时,只有温钰需站在圈内,而她的行动不受限制。 “公主,臣准备好了。”温钰执剑行了一礼,乌黑的碎发染上了金光,随风飞舞,如下凡的神祇。 “那本宫便不客气了。”话音刚落,利剑出鞘,直指面门。 对面的少年似是笑了一声,毫不犹豫地挥剑相接。光滑的利刃上映出他灼灼的眼,似乎是对这场比武势在必得:“请赐教!” 一个多月下来,温钰明显剑法大涨,出招愈发凌厉、势如破竹,竟带给了诗宁不小的压迫感——站在圈内的那个,仿佛成了她自己。 “嗡——”双剑相击,诗宁最终还是落了下风,剑被挑飞了出去。她急匆匆地想把剑拿回,却没有留意到脚下的石子,一个不小心,便崴到了脚。 “公主……你没事吧?”看着少女紧皱的眉头,温钰不由得上前一步,关切地询问。 “有事,可严重了。”她咬牙切齿。 脚崴得比想象中严重。脚踝已经红肿,像极了御膳房刚出锅的红糖馒头,再加上之前的伤还未完全愈合……诗宁估摸着自己怎么说也接近个“三级残废”,便放弃了走回殿内的心思。 尽管四下无人,但像条垂死的小狗一样躺在这边实在是有失身份。于是诗宁一闭眼,心一横:“温钰,唤玉簪抬本宫回去。” “公主莫不是忘了,您为了锻炼身体,特意把玉簪支得远远的。等她赶回来,脚怕是会肿得不像话。” 诗宁的心仿佛在滴血,悔不当初:让你自作自受! “那……便麻烦你……” 谁料那厮竟是变本加厉,连连摆手:“公主一个月前才说过,男女授受不亲。” 忽地,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又改了口风,“不过……以在下同公主的关系,其实这点接触也算不了什么——公主可还曾记得,当初温钰是以什么名义留下的么?” 诗宁明白了他的意思,脸颊微红:“外界不都传你是本宫的伴读么?至于面首一事,不过是哄骗国师的手段罢了。你别较真。” “公主说什么,便是什么。”听到了想要的答复,温钰弯了弯眉眼,不再言语。如捧起娇柔的鲜花,他折腰把少女轻轻抱起。 诗宁窝在她怀里,静静地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突然,她终于意识到那些贵女迷恋他的原因了:他不仅好看,衣衫上的味道,也很好闻——不是那种混迹烟花柳巷的甜腻脂粉气,是淡淡的雪松味儿…… “公主在看什么?”温钰冷不丁问。 “看你。”她老老实实地回答,丝毫没有感到不妥。 “你……罢了。” 温钰面上维持着镇定,耳尖却逐渐染上粉色,一路蔓延到了脖颈,宛若春天最绚烂的桃花林。他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尽量维持着声线的平稳, “毓秀殿里还有些冰块儿,在太医来之前,你先敷着。” “没想到你还懂这些。”诗宁笑着调侃,“温小公子真是无所不能——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 装作没听到她的打岔,温钰加快了脚步:口口声声同他说着男女授受不亲,如今却又这般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