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不用。”宋舟声音不大,语气却坚定。 说着她起身过去打开门,两个大男人你看我我看你,一起不情不愿出了门。 宋舟关上门一把反锁,躺进被窝用被子蒙住头,终于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等安新彦走远,陈孚手里的羊肉串和羊肉汤已经差不多要结冰,他习惯性想找垃圾桶扔了,想起宋舟肯定要说“浪费可耻”,于是又返回篝火旁把食物还给烤肉煮汤的人,并一再叮嘱说没动过还可以吃别扔了。 回到房间已是凌晨,他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怎么也没法入睡。 昨天晚上他烧得昏昏沉沉,一开始还能意识到宋舟在旁边,后来就忘了,他自己什么时候退烧睡熟的,他完全没印象,宋舟什么时候走的,他就更无察觉。 她的关心是真切的,所以她躲避他,大概不是因为讨厌他。 难不成真是欲拒还迎?十年前就对他欲拒还迎,现在还来? 陈孚忍不住嘲笑自己,想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纪清可真会给他洗脑。 重逢那夜一眼就脸红的宋舟和此刻生病依然将他拒之门外的宋舟,似乎不是同一个人。 这杯白开水,根本就不是白开水。 同样百思不得其解的还有睡在帐篷里的安新彦。 为了取暖,帐篷沙下挖坑烧过火,他躺在上面不断翻过来覆过去,像煎带鱼一样。 陈孚那句“我跟她都认识十几年了”反复在他耳边响起。 宋舟从来没有提过他们认识,他建议换导游的时候她一开始并不想换,当时她完全可以以她和陈孚是老朋友为理由拒绝,但她压根没提。 不提才奇怪。 他们大概不只是认识十几年这么简单,他们之间说不定还发生过什么。 本以为循序渐进稳操胜券,结果却半路杀出个陈孚。 纪清说的或许没错,他不应该再这么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