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柴明檀一走,席颂宜的困劲儿也上来了,她小跑回房间,倒头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池茵难得比席颂宜先准备好,她一边等着席颂宜,一边说:“我昨晚做了个梦。” 她说话的声音有点迟疑,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我梦到月老来找我,说高岭之花已经有前世的姻缘了,让我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你怎么知道他是月老?”席颂宜状似不经意地问。 池茵摇摇头:“就是一种感觉啊,梦里的状态你懂的,而且他后面那么大一个喜结良缘的牌匾,就差把我是月老写在脸上了。” “那你怎么想的?你不是很相信这些的吗?” 池茵叹了口气,跟着收拾好的席颂宜一起往外走,边走边说:“我是很信这些,而且这次又是去了月老庙之后梦到的,再加上我们还在月老庙附近住着……” 席颂宜思索了一下说道:“我觉得这样的话就宁可信其有吧,这世界上科学无法解释的事多着呢。” 池茵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幽幽说道:“这清榆市的月老庙果然名不虚传,月老的效率是真高啊,再晚一天让我梦到我都不会这么相信。” “是吗,”席颂宜随口接了一句才问,“你梦里的月老长什么样啊?” “嘶——看不清脸,声音当时在梦里明明听清楚了,但是一醒来就忘了,”池茵耸耸肩,“不过做梦都是这样,我听说如果在梦里看清人脸反而不好呢。”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说话,池茵昨晚也没睡好,两个人就互相靠着睡了一路。 剩余的几天假期,席颂宜为了不让池茵去想别的,拉着她出去疯玩,不知道池茵心情怎么样,反正席颂宜感觉自己已经差不多要忘了月老庙里的事了。 宋嘉鹿和田谣最后一天回来后,四个人又一起吃了顿火锅。 池茵迫不及待地把乔妄休学结束分到她们班的事情告诉了她们。 宋嘉鹿:“乔妄?是我知道的那个乔妄吗!” 田谣:“果然,活久了什么都可以遇到。” 席颂宜点点头:“感觉确实有点不真实。” 她这话说的多少有点敷衍了,但几人正在兴头上,也没发现什么。 席颂宜夹了一筷子菜,侧身去倒水的时候瞥到邻桌一个黑色的身影。 她不敢确定,对其他三人使了个眼色,然后低声说:“你们看旁边那桌是不是乔妄?” 池茵靠了一声,一边往旁边看一边道:“这么巧吗,我看看……我草!就是他!绝对是他!” 宋嘉鹿摇头的动作像是放慢了倍速,“这也太巧了吧。” “那他刚才会不会听到我们说他了?”田谣道出了关键。 听到她这话,席颂宜的脚趾动了动:“别说了,要是听到了也太尴尬了。” “你又犯尴尬癌了是吧?”池茵乜她一眼,“别没出息,我感觉这是上天的旨意。” “什么旨意?”田谣疑惑地看着她。 池茵指了指席颂宜,又指了指戴着黑色鸭舌帽一脸淡漠的乔妄,说:“席颂宜的春天该来了。” “少放屁,我去月老庙都没有求姻缘。” “少来,你手上多条手链以为我没看见吗?”池茵贼笑着冲她手腕努努嘴。 “……这是我爸给我保平安用的!” “叔叔那是不好意思跟你讲吧?”宋嘉鹿加入了池茵的行列,也笑眯眯地看着她。 席颂宜有口说不清,干脆闭麦吃饭,但池茵却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继续道:“本来你的桃花说不定是月老庙里那个帅哥柴什么来着,但你没把握住机会,你看看,现在机会又来了,月老都给你放水了,你还不赶紧冲?” “可是我没感觉啊,没激情我冲不起来。”席颂宜说完,不远处的乔妄忽然咳了起来,也不知道是辣的还是怎么样。 “完了,人家肯定听到你说的话了。”池茵幸灾乐祸的拍了拍她。 席颂宜噤声,无论池茵说什么她都不再说话了。 直到乔妄付钱走人,她才松了口气。 “看把你怂的。”池茵毫不留情的嘲笑她。 席颂宜晃晃脑袋:“也还好吧,我都说了我属于顺其自然型的,不喜欢刻意。” 这话题到这就差不多结束了,几人吃完后也回了学校。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假期最后一天的原因,宿管阿姨晚上的熄灯时间都往后推了两个小时。 席颂宜早早洗漱完躺到了床上,床帘一拉,与世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