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要帮淑妃吗?” 虞枝抿抿唇:“我是不太情愿的,可熬不住淑妃......一个没留神,话都说出去了。” 姜璟语调不着痕迹真心了些许:“儿臣可以帮母妃。” “会不会太麻烦了?” “无妨,为母妃分忧是儿臣分内之事,母妃尽管放心,且儿臣对四弟亦是有许愧疚,此事是儿臣经办,查出四弟罪证,但儿臣认为四弟不过是不懂事才糊涂犯错,尚可补救。” 虞枝略微拧眉,道:“那就有劳你了,令容。不过其余事你就甭管了,只要让陛下答应去见四皇子即可。” 成佑帝对四皇子一事敏感,虞枝可不想姜璟为四皇子过于费心,甚而引火烧身。 “儿臣晓得。” 虞枝颔首,接着又和姜璟聊了些闲话,忽而,虞枝想起姜璟伤好,那或许该重启选妃一事了。 虞枝顺口道:“令容,如今你伤势已好,那挑选太子妃一事当提上日程了。” “赏花宴就不再办,我叫人去把长安世家贵女的样貌给画下来,先由我甄选一番,你再从画像中择选,如何?”虞枝说出自己的盘算。 姜璟闻言,眸光略变,眼睑悄然拓下阴郁的翳影,唇角微微往下压了压。 稍微算一算,自他十九岁从边疆回来,因东宫无妃,亦无姬妾,清心寡欲到极点,虞枝可能是从哪里听到什么捕风捉影的事,有点怀疑姜璟有龙阳之好,遂有同他提及过择妃一事,试探姜璟。 姜璟失笑,随口两句将此事搪塞过去,刚好打消虞枝的疑心。 那时,虞枝并未上心,她其实也不急。 不过,人总会变。 上一回赏花宴可知虞枝是用了心的,这次又问...... 姜璟敛眸,眼珠乌漆,透出诡异之色。 他默语,四个字眼从他的舌尖滚过去,第二回了。 胸腔内冰冷的血肉之物发出沉重而躁动的响声,在姜璟耳畔盘踞。 俄而,姜璟恢复如沐春风的笑容。 看着姜璟的笑,分明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可虞枝莫名其妙吸了一口凉气。 奇怪,天变冷了么? 虞枝右顾窗棂,窗外晴空万里。 “母妃。” 姜璟的嗓音拉回虞枝。 姜璟平视虞枝,口吻极淡:“此事且再放一放,儿臣近来事务繁多,暂时没有其他精力,母妃该知道,儿臣遵循母妃的话,养伤期间几乎没动过政事,故现在政务都堆积成山了。” 虞枝顿时自责。 “此事是我顾虑不周,操之过急了,你莫要放在心上,先着重处理眼下政务罢。”虞枝想了想,“还有四皇子这事,你也别管,太麻烦了。” “无事,儿臣正好有事与父皇商议,恰好方便在父皇跟前提一下。” “......那行吧,你别勉强自己,注意身体。” “母妃才是,珍摄贵体。” 虞枝心里熨帖,“你可用了早膳?” 姜璟:“未曾。” 虞枝道:“留下来用早膳。” 姜璟温笑道:“儿臣遵命。” 用完朝食,姜璟告辞,虞枝吩咐人去清宁宫一趟,就说自己身体抱恙,不去请安了。 虞枝犯懒了。 按照惯例,后宫中每一个人向皇后晨昏定省,不过成佑帝下令虞枝可去可不去,全看虞枝自己心情。 帝王偏爱让后宫中所有嫔妃都眼红妒忌,那时还年轻的虞枝不知,每天都被成佑帝折腾,哪里还有闲力气起来去请安? 成佑帝这么说,没想太多的虞枝就这么照做了,好一段时间都没去请安。 直到后来她偶然听到嫔妃议论她,被所有嫔妃不喜,还被陷害过,虞枝后知后觉是自己风头太胜,在旁人眼中她这是恃宠而骄,且不顾忌皇后颜面,不把皇宫看在眼里。 摸清其中厉害干系,虞枝为避免和皇后等人冲突,低调做人,日后遂规规矩矩给皇后请安了。 但也非日日去,譬如虞枝惫懒时,没心情时。 而且,虞枝明白皇后不喜欢她。 思及此,虞枝久远的记忆回溯。 她刚入宫时,成佑帝直接免了她对皇后的跪拜礼,还有屈膝礼,也就是说她无须像皇后行礼。 幸好虞枝不是傻子,日常行礼是有必要的,她不愿张扬行事,成为焦点。 . 太子办事历来让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