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虽然没要卢景生的护卫,可终究还是把这事放心上了,她自己没事,可她父亲今时不同往日,得罪的人多了,那天被人刺杀怎么办。 挑挑选选,傅宁珞选了一个身手不错,又看起来老实沉稳的。 此人名叫沈七,自愿卖身十五年,但只愿签活契,要价三十两,每月月银三两,承诺若是主子出事,愿意抵命。 傅宁珞考查了一番就让牙行的人领着人去衙门找傅文清。 她爹自己的护卫肯定会调查一番,而且她没钱,总不能这也让陆二付钱。 “一月三两,还要吃住穿用,我爹又要肉痛了。” 傅宁珞感慨。 陆二没什么诚心的安慰,“傅叔升官涨俸禄了,负担得起。” 傅宁珞就叹气,“我前两日还听说家里要置办一些好的行头,还要办宴会,以京城的规格,没有百两银子办不下来。傅宁舒年底出嫁,这来了京城,嫁妆得往上提。” 说到这,傅宁珞忍不住噗呲笑出来,“我爹还想在京城买宅子,说自己家住的舒服,你说他是不是很有雄心。” 陆二竖起大拇指,京城的宅子小一点的都要几千两,等傅宁舒一出嫁,他傅叔手上可能就还有几百两应急用,要等存够买宅子的钱,不知道猴年马月。 “不过等傅宁舒一出嫁,你爹就轻松了。” “说的简单,若是杨氏添了人丁呢?” 陆二忍俊不禁,感觉他傅叔买宅子的梦想遥遥无期了。 “要不让你堂哥他们来帮傅叔经营产业?” 开源节流,节流节不了,只能开源了。 傅宁珞也觉得需要人手帮她爹做事,只是老家的情况…… “陆二,你说当初我要是过继了,是不是事情就不会这样麻烦了?” 傅宁珞有些低落的问,郑氏是家里的独女,嫁过来时,傅家承诺以后过继一个儿子给郑家,可她那聪慧的二哥早早夭折,这事就落到了她头上。 哪里知道,她生下来是个女孩,郑氏又伤了身子,郑家没有嫌弃她是女孩,说都是自家孩子,养大了招婿。 自古以来,招婿的女孩就没有几个姻缘美满的,祖母可怜她一个女娃生下来就被定了人生,没同意,因此惹得郑家记恨,不仅收回了给郑氏的嫁妆,还和傅家闹翻。 傅文清头上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外甥侄子一大堆 ,只是没有一个人敢来傅文清这里谋前程,他们一来,郑家的人也会来,到时候闹起来,傅文清连官都没得做。 为了偿还两家的恩情和亏欠,傅文清的俸禄一分为四,郑家和傅家各一份,另一份填补郑氏的嫁妆。 否则怎么可能缺人缺钱到这个地步。 “阿珞,傅大伯他们都不怪你,去年傅奶奶她们还来给你庆生了,郑家也没反应,说不定已经想开了。” 陆二是个不善言辞,只会默默陪伴的人,说不出那些好听的话,也只能这么安慰。 事到如今,再提那些陈年往事都没有意义,只能怪造化弄人。 傅宁珞点头,不再提这些让人心情沉重的话题。 采购了一些日用品,两人满载而归,提着食盒,又钻进了陆二的房间,陆大本来想和他们一起吃饭,却孤零零一个人坐在书房吃。 “师兄,你那瓷瓶究竟是真是假?” 傅宁珞一进门就凑到卢景生跟前问,她坐在矮塌对面,像只偷了油的小老鼠一样神色鬼祟且迫不及待。 “怎么又提起这件花瓶了?” “我今日看到了两个一样的瓷瓶,一个被打碎了,一个被藏起来了,打碎的是从外面买到的,藏起来的是贡品,师兄,是不是因为你那个是假的,所以当年我怎么用药浴泡都没用?” 卢景生:“……” 陆二:“……” 两人还以为她是因为案子这么关心瓷瓶,没想到还惦记着上面的玄女和那个瞎编的故事。 陆二已经习惯了她的神神叨叨和迷信,还算接受良好。 卢景生却是个子不语怪力乱神的人,“你这臭毛病就像那不痛不痒的顽疾,吃了无数次亏偏就根治不了。” 卢景生点着她的眉心教训,傅宁珞被戳的一痛,终于想起自己师兄是个无情的大魔王了。 “我错了,真的错了。” “跟我念,子不语怪力乱神。” 傅宁珞飞快的念:“子不知怪力乱神。” 这话念的含糊,卢景生却耳尖的分辨了个清楚,又用力戳了一下她脑袋。 傅宁珞